种,无论色、香、味皆如常,有问题的极有可能是菜肴。 谁要对付她? 她首先想到的是青脊与盗门。 传闻青脊近年从海外得了一种药,用于审讯时,能使人半昏半醒,无防备地道出心里话。服药后数日,药力散退,幽魂状还会持续一段时日。 秦茉疑心杜栖迟暗中归来,正准备以可怕手段折磨她。 她竭尽全力镇定下来,深呼吸,勉力保持仅余的冷静和从容,对身畔人笑道:“刘夫人,时候不早,我得先行一步,你且慢用。” 刘夫人也觉她无平日的灵动娇媚,还道她生病了,安抚道:“秦姑娘不大精神,怕是秋来季节变换,请多加保重。” “谢刘夫人关心,咱们来日再聚。” 秦茉由翎儿搀扶而起,莲步凌波般步向贺夫人与孟夫人,盈盈一福,随口道了两句贺寿词,以身体不适为由,提出辞别。 贺夫人原想留她多聊,一则贺祁屡屡提起希望娶秦家姑娘为妻,二则她对秦茉印象不错,无奈今日宾客众多,她只来得及夸了秦茉送来的贺寿礼,未曾详谈。 当下,她挽了秦茉的手,如端量儿媳妇般,用慈爱眼光注视眼前俏生生的姑娘,温和而笑。 秦家姑娘一贯大方得体,鲜少有失态之时,此番窈窕身姿微微晃动,倒真像是弱不禁风的模样。 贺夫人再三叮嘱她保重身体,别为生意过于劳累,姑娘家最重要的是找个好归宿,来日相夫教子方是正道云云。 秦茉本就云里雾里,听了与自己理念不一致的言辞,极力压抑反感,应付了几句,唇边笑意慵懒,尽是娇软无力之态。 贺夫人虽觉狐疑,不忍强留,让一名丫鬟送一送秦茉主仆。 好不容易从宴席上抽身而退,秦茉在翎儿的携扶下,谨慎下了台阶。 夜幕低垂,笙歌悦耳,秦茉被西风一激,有须臾的清醒,急忙向院门方向迈步。 “姑娘!”秦家的一名仆役迎上前,“咱们的马车,不知何故被安放在最远的角落,小的找了好久,发现车轮子坏了!” 秦茉倒抽了凉气,混沌脑海里隐约觉察出什么,却又说不上来。 她的马车有一定年份,但无缘无故损坏,大有蹊跷。 “走,带我去瞅瞅。” 她下了一个并不明智的决定。 翎儿欲言又止,只得挽着她的胳膊,步往后院。 秦茉昏昏沉沉,已无平素的利落步伐,正好赶上筵席尾声,大批仆从提前赶往停放马车处。 她一姑娘家不好意思与人争抢,在庭院中避让了一阵,又觉睡意去而复返。 “姑娘怎么了?”贺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,使她如坠云端。 她觉翎儿拽住她的手蓦地一紧,甚至箍得她疼痛,心下骇然。 这丫头跟随她多年,不会做出莫名之举,这一下,定是另有深意。 秦茉凭借残存的意念,推断出翎儿对贺祁的戒备,温声道:“贺公子,听闻我的马车出了点状况,如方便的话,可否劳驾府上替我稍作安排?” 她原想坐刘夫人的车回家,转念一想,秦园的方向和大多数客人所住的镇中心截然相反,夜间强行让算不上熟悉的商户送她归家,她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,不如劳烦主人家备车。 贺祁笑道:“无妨,请姑娘到偏厅稍候。”说罢,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