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佳酿,各要十来二十坛,隔些时日补货。 一口气把所有品种全定了,且每款皆要数十坛,闻所未闻。 “他们均说,客人脸生得很,该不会是……开玩笑的吧?”魏紫杏眸透出忧色。 “昨晚为何不报?” 一旁的二掌柜面有愧色:“姑娘,那位先生打扮文秀,张口便要大批的货,大伙儿全以为在说笑,报了个偏的高价。您和掌柜没在,傍晚才回,我便想着今日再来禀报,不料那位客人大清早带了真金白银前来……” “人呢?” “他留下地址,放下银钱就走了,也没跟咱们商量送货时间。”二掌柜苦着脸。 “一半订金?” “全款,尚有余。” “……”秦茉哑口无言。 “姑娘,除了桃仁老酒珍贵,数量不足,桂花陈酿若按数给,所剩不多,别的还剩三分之二到一半……这一下要了那么多,年底时,咱们的老客户可咋办呢?” “地址?” “送到红湖镇的一座宅院,离此处约二十里。” 秦茉越发疑心,这是贺家捣的鬼。 贺与之不缺钱,若他以这种方式分批买断她的现货,最终将迫使她逐步流失原有的客户,她这酒坊凭何立足?假如他高价付了钱,而她拿不出货,自会对秦家酒坊的名声造成极大影响。 秦茉至今没搞懂,他们何时得罪了贺家人。 即便她曾在杭州城开了个小馆子,对贺家偌大的产业绝无分毫影响,试问堂堂一家主,何以大费周章来整她这小镇酒坊? 无商不奸,无奸不商!遇到贺与之这类大奸商,务必谨慎对待才好! 二掌柜仍在等秦茉发话,整整过了一盏茶时分,见她陷入沉思,提醒道:“姑娘,这生意,咱们做不做?” 秦茉沉吟道:“有生意干嘛不做?分批,先送一部分,顺便打听一下买家是谁,为何一下子要那么多,见机行事。反正以咱们的能力,每回只能送个二三十坛。” 得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笔生意,她无半分惊喜,领着魏紫,亲自去酒坊清点数目,命人把对方所需的种类各凑几坛,即日送出,再三交待要礼貌客气。 忙活一上午,秦茉不忘细细观察秦家上下的反应,上至魏紫、下至打杂仆役,无人觉察容非昨夜来过,她心下稍安。 念及容非,先一晚的缠绵自脑海闪现,她唇畔轻勾,脸颊如桃花初绽。 他真的能乖乖等她两个月?在长宁镇?忍得住不来纠缠? 总觉他的狐狸尾巴藏不了几天。 秦茉抿嘴偷笑,猛地记起,那家伙醉后曾言——家住杭州。 他既有护卫,非富则贵,大概与贺家人能攀上点交情吧? 她与他相识相知相恋,从未深究过是否门当户对。在她的认知当中,他若穷得吃不了饭,她养得起;他若大富大贵,她也不觉自卑。 秦茉从酒坊行出,与魏紫各忙各的,见左右无事,主动去寻容非也好,省得他内心抱怨,又死要面子不肯直言,入夜后憋不住,偷偷摸摸来主院。 一次、两次不易被发现,时日久了,如何藏得住? 不过……她身为东家,该以何种理由,光明正大跑到男租客聚居的西苑? 心念一动,秦茉径直回书斋,取了两卷画,仅带上翎儿,悠然下楼。 她穿过花木繁盛的院落,步子轻快,裙裾飞扬,浑然不知那淡淡日光落在她无可挑剔的面容上,每个细微之处,皆洋溢甜暖而妥帖的笑意。 作者有话要说: 【啊啊啊!今天不知道是我的网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