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江棠镜一手捧起她的后脑,“小花,” 她睁开眼,扶着他肩膀,等他再说,但他就不说了。她蹙眉:“怎么了?” 江棠镜衣裳敞开,还是捧着她后脑,肌肉结实紧绷,温度扩散。顿了这一会,他只伸手扯来一只垫子,垫在她后背,身下加快了动作。 两手拢住他的脖子,王小花气息开始紊乱,话音也颠颤起来:“慢、慢一点——” 头给垫高,这里灯火很亮,她的视线向下,看到他身下物事在自己体内快速抽动进出的画面,不由脸上一热,视线转到雕花房梁,两手拢得更紧。 最后终于释放,江棠镜伏在她耳际喘着粗气,迟迟没有起身,手指插进她头发里,低头去嗅:“想什么呢?” 她觉得很松懈,呼吸渐平,一身薄汗,还是看着梁柱:“想宁沅别苑是什么样子。” “比山庄暖和一点,人也不多。” 江棠镜慢慢说着,王小花一副在听的模样,但她脑子里只在想,如果是跟很相爱的人做这些,会是什么感觉? 可能自己想要的还是太多了。曾经偶尔是会那样想,设想的对象曾是徐白,温柔青涩的,而后来就没了面孔,只是一个模糊的人影。她想象自己跟那个人彼此真心深爱,然后一起做这些事。 但除了那些迷乱、心悸、空白和沉溺,除了身体的感受,她还是想象不出会不会有什么不同。她开始怀疑,是不是永远也没法知道,那会是什么感受。 ……她拒绝去设想赵晨晨。 “你的伤,” 王小花抬手摸了摸他那处伤痕,在这灯下看着很是明显。她听陈宇说过这伤怎么来的,但还未听他自己说过,她需要转移一下注意力,“是怎么弄的?” 江棠镜略偏了偏头,别开了那处伤:“先前跟那些余党交过手。” 陈宇说是他喝多了酒,醉倒在马车里去寻她和赵晨晨一行,却中了郑起英余党的埋伏,给马车上穿顶而过的剑尖伤到。 她哦了一声,没再多问。 “……你怎么去到药铺的?” “什么?” 她回神过来,对上江棠镜黢黑的眸子。 她已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。 ……也懒得隐瞒了,王小花别开头,抚了一把散开的头发,还是疏离慵懒:“多少总有些办法。只是去下药铺罢了,放心,我不去别地儿,我说到做到。” 江棠镜深吸了一口气。 “那药对身体不好,以后不要再吃了。” 她抬眸道:“那每月需算好日子,不在那日子里的,不能上床。” 江棠镜下颌线绷住,眸光里些微挣扎,终于沉声说着:“小花,我们还是要一个孩子。” 她立刻把他推开:“不可能。” “这事不急,”江棠镜知道她心有芥蒂,缓和着语气劝解,“但那药你别再吃了。” “不,不要,”王小花坐起身来,“你自己想要几个都行,那是你的事,与我无关。” 他有点着恼,牢牢握着她手:“我要的就是我们俩的孩子,我们的骨血延续,是你的家人。你不想要一个家人?” 她出离气愤了:“你……我已经……这……” “不会跟上次一样,也不会……我找最好的大夫一起调养照顾,察看待产,有我在,你又这般强韧,只要照看妥当,断是不会有何损伤。” 王小花牙齿打颤,面色倏忽之间已开始发青:“你说的轻巧。你有本事自己去生,我不用孩子来传宗接代,我家的人早就该死绝了。除了还你的债,我什么都不需要。” “小花!”江棠镜按住她在怀里,胸口起伏,良久,仍只咬牙沉声,“你知道什么能还清你的债么?” “啪!” 王小花打了他一巴掌。 他脸偏向一旁,怒气噌地一下,扩散至整个屋中,无形的威压迫面而来,但王小花毫无退避,她自己的怒气也已快突破至房顶,不遑多让。 江棠镜回头过来,声音冷硬,“这事没商量。” 她花了极大的力气,才终于让自己再冷静一点。 “……这是最后一次,”王小花几乎要去揪他的领子,握着拳头强行忍住了,“往后我要做什么,你休得拦我,也不要再拿我欠你什么来说事。” “——你去哪儿?” 江棠镜也起身坐直,眼看她拢了衣服穿好,一脚踢飞那只方才褪下来的亵裤,穿鞋的动作也可见怒到了极点。 “去沐浴,把你弄进来的东西洗掉。” “……” 江棠镜看着她去向门口,所有的情绪扯得身上肌肉越绷越紧,但也不断告诉自己不必急在这一时。 不过他还是在她拉开门之前再说了一句:“我们生女儿。儿子不算。” 房门哐的一下重重摔上,震得软榻也抖了一抖。 他强作镇定给自己倒了杯茶,一举饮尽,在原地独坐了很久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