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珊湖脸色微变:“小芳?” 郁行之顿时一喜:谢行止和白珊湖!他们怎么会在这儿?!有白珊湖和谢行止坐镇, 这就意味着,他们说不定能逃出去!! 但还来不及多交流,不远处彩瓷女人却搁下了刀, 脸上挤出了个柔和的微笑,红艳艳的唇瓣一动,开了口。 乔晚和方凌青心里齐齐一惊:彩瓷人!说话了!! “诸位道友,是第一次来鬼市吧。” 王如意眼一瞥, 身边儿郁行之肌肉也骤然紧绷! 女人眉眼可亲地笑了一下,像是没看见乔晚等人的紧张:“跑了这么长时间, 你们肯定也累了。” 女人轻声细语地指了指不远处另一张小桌:“不如坐下来喝杯茶,休息休息怎么样?” 在场众人, 包括乔晚和谢行止两方在内,谁都没动。 “不喝茶也没关系,”彩瓷女人冰冰凉凉地微笑,“这样吧,诸位道友,要和我打个赌吗?” 谢行止冷声:“赌什么?” 彩瓷女人笑容憨态可掬:“就赌,道友能不能救下我身后这批人牲,能不能出这座佛塔。” 人牲?! 随着彩瓷女人手轻轻一扬,身后佛像浮雕的墙壁突然开始轰隆隆转动,露出了几个血淋淋的铁笼,里面像关着猪狗牛羊一样关着几个人,铁笼上也刻着漫天神佛,发干发黑的血迹深入佛眼。 方凌青瞳孔骤缩:“师兄!!” 铁笼里关着的,赫然就有孟沧浪! 不过青年状态很不好,全身上下都是血,低垂着头盘坐在笼子里,看不清脸。 铁笼前点着一炷大概七寸高的香。 似乎听到了这边儿的动静,铁笼里的孟沧浪,眼睫微动,微微掀开了眼,看见方凌青和乔晚,身后的白珊湖、谢行止一干人等,微微一怔。 小芳? 看见铁笼里的孟沧浪,乔晚的震惊不亚于方凌青。 孟沧浪的右腿好像也断了,一截白花花的骨头,戳破血肉,直愣愣地“支”了出来。青年面如金纸,完全没了之前儒门沧浪剑的风姿,但坐姿却还是一样端正有礼。 方凌青嘴唇一抖,惨白着脸,喉口滚了一滚。 “赌局的规则很简单。”彩瓷女人笑着伸手指了指小桌桌面。 桌面上嵌了个轮盘,这有点儿像乔晚之前看到过的赌场轮盘,不过没有数字只有图案,图案大多数都是长短不一的香,分了黑白两色,当中还夹杂着几格动作形态各异的佛像。 有的佛像手里捧着个手指,有的佛像手里捧着一整只手。 女人拿起轮盘附近一颗圆滚滚的水晶球,说道:“道友负责丢这颗水晶球,水晶球落到哪儿就算哪儿。” 女人挽起袖子,拨弄了一下轮盘,指着其中一格道:“如果水晶球落到了这一格,我就放一个人牲。” 这一格是个小小的坐佛图案,什么也没拿,手捏法印,笑容温和。 乔晚目光微凝。 彩瓷女人:“如果水晶球落在了这一格。” 这是一尊捧着手指的佛像。 “相应地,那我会砍掉他们一根手指。”彩瓷女人道:“当然,道友要是想代替自己的同伴受难,我也并无异议。” “看见他们身前的香了吗?”彩瓷女人道:“那炷香有七寸。” 女人继续拨弄面前的轮盘:“倘若水晶球滚落在这炷长一寸的白色香上,那我会为他们加上一寸香,这烛香就是你为你的同伴争取的时间。倘若水晶球滚落在这炷长一寸的黑色香上,那我就会为他们剪去衣寸的香。” “如果道友运气足够好,凑齐了十二时辰,我就会放了他们。” “道友如果运道不利,导致你同伴面前的香被剪完了。”女人看向不远处那章血迹斑驳的长桌,“那我就会亲自在这儿宰了他们供奉给菩萨。” “生死如何,但凭诸天菩萨作主。”彩瓷女人莞尔笑道:“诸位道友要和我赌一场吗?” “这儿有两颗骰子,你们当中谁投出了最大,谁就上来和我赌一场。” “怎么样,诸位道友,是赌还是不赌?” 郁行之冷声:“我们凭什么要跟你们赌?” 就在这时,乔晚突然开口:“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