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:“前辈。” 同时暗搓搓留意了一眼妙法的表情变化,佛者还是皱着好看的秀眉,但脸色已经没之前花座峰上那么难看。 虽然如此,态度还是算不上多友善:“你来这儿做什么?” 乔晚站直了,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诚恳一点儿:“我有点儿不太放心,想来看看前辈。” 说完,悄悄掀起眼睫,忐忑不安地等着妙法反应。 一抬眼,正好和那双绀青色的眼撞了个正着。 被抓了个现行,乔晚瞬间绷紧了肌肉。 出人意料的是,妙法却只看了她一眼,就收回了视线,阖上了眼。 乔晚一愣,目光突然留意到了青色袈裟下蜿蜒流出的血水,妙法坐着的那一块儿基本上都被血给染红了。 “前辈你受伤了?” “小伤。”佛者一脸别扭地冷冷开口。 乔晚眼神循着血水一路往回走,最终锁定了在佛者的脚踝,眉心一跳,忍不住吐槽道:“这怎么看都不像小伤吧。” 妙法的脚踝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抽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,一眼看去,能看见深深的白骨,尤其恐怖。 海风里送来一阵接一阵浓厚的血腥气,不断有尸骸被海浪拍上岸。 怪不得没在菩提树下看见他,乔晚想,看起来是不能走了。 偏偏在这个时候,远处海面又隐隐有雷鸣之声,另一波心魔大军踩在浪尖杀了回来。 佛者瞬间睁眼,眼里射出一线冷光,眼看着就要站起身甩膀子就上去干。 乔晚嘴角一抽,头疼地一把摁住了面前这和马怀真一样,怎么都不让人省心的长辈,估计是因为受伤在前,她这么一摁,妙法竟然猝不及防地就这么被她一把给摁了下去。 佛者立刻抬眉厉喝:“你在做什么?” 乔晚认命地拔出剑:“前辈伤成这样,还是让晚辈来吧。” 说着,迅速扭身淌过血海,迎面对上了那一干克苏鲁大军。 顾忌到妙法还在看着,乔晚一脚踹开面前一只八爪章鱼怪,特地运气于掌。 “光照无间!” 佛光耀耀,一掌把面前的章鱼怪给拍了个粉碎,表示自己确实是有好好学习,一心向佛的! 等把面前这一波差不多清理干净了,乔晚这才收回剑,甩了甩身上的碎肉,走到了妙法面前。 光在这儿坐着始终不是个事儿,看了眼不远处的菩提树,乔晚道:“前辈,我扶你去那边儿歇歇吧。” 没想到被面前佛者毫不留情地冷冷拒绝:“不必!” 拒绝不说,还顶着深可见骨的伤口就要自己站了起来。 心魔由本体所生,造成的伤口也不像现实里那么容易痊愈。 脚一踩在地上,乔晚就看见佛者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,饶是如此,还是勉力提步向前。 乔晚伸着手,犹豫了一下,结果就看见妙法脚下突然一个踉跄。 在佛者跌倒的前一秒,乔晚一个箭步冲了上去,眼疾手快地伸着两只胳膊一抄,正好把佛者给抱了个满怀。 檀香和莲花香气一道儿落入怀里。 乔晚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。 一眼就看见了因为战斗散乱的衣襟,和那广阔的胸襟。 有前车之鉴,乔晚一个激灵,不敢多看,迅速移开目光。 结果还不如不挪开,一挪开,就对上了妙法那张黑如锅底的脸。 佛者微敞着波澜壮阔的胸肌,正以一个十分少女的姿势,被自己抱在了怀里。 公主抱。 意识到这一点,乔晚默默地僵了。 气氛突然凝固。 乔晚本体毕竟是个姑娘,还是个看上去比较纤细,绑了个粉红色发带的姑娘,被不知道小自己多少岁的年轻后辈给抱了个满怀,感受到肌肤相贴的触感,胸口起伏的柔软,还有怀抱着自己的微有些粗糙的手心。 淡淡的温热隔着袈裟传来,就像少女一样温暖笨拙坚硬,妙法也僵了。 一不做二不休,乔晚干脆抱紧了妙法,一路健步如飞地走到了菩提树下,然后,把佛者往菩提树下一搁。 在妙法能锐利得能杀人的目光之下,故作镇静道:“前辈,坐罢。” 沐浴在佛者目光之下,乔晚神情正直。 可能是被个小辈公主抱这件事实在太过奇葩,妙法沉默了一会儿,闭上了眼。 自知理亏,乔晚默默转移了话题,关切地问:“前辈的心魔……” “这心魔对我而言,并无大碍。” 想了想,乔晚一脸纠结地也跟着坐了下来:“之前在定忍峰下的事,我很抱歉。” 说到这儿,乔晚的脸也忍不住红了,不能回想,一回想就恨不得以头抢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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