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,不给我添乱。” 他虽然没抗拒要娶她,但也没觉得娶她是多高兴的一件事。相敬如宾,就是岑向南对婚姻所有的想象。 直到他在西南碰上了林黎。女人总爱戏弄他,骗他,将他耍得团团转,他非但不生气,反倒更加好奇,好奇林黎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。 也就在这时候,他这才发现原来婚姻是不一样的,他喜欢林黎,迫切地想和她成亲。哪怕她用的功法阴毒邪门,他也不在乎,她本性不坏,只是没人教导,这才养成了个天真残忍的性子。 少年的情爱来得轰轰烈烈。 和寡淡又正派的小青梅相比,像一团雾妖娆诡艳,离经叛道的林黎,明显更有魅力,也叫他迅速沉迷其中。 哪怕她和端庄稳重根本没任何相似的地方。 因为愧疚没给林黎一个正妻身份,婚后,他不常去姜柔的屋,除了必要的节日,或是病了,他才会去她屋里探望。 刚开始他还觉得对不起姜柔,但习惯一向都是件很可怕的事。 当初,他就习惯了那个姜家小姑娘温温柔柔地跟在他身后,成了婚,也慢慢地习惯了姜柔在他们三个人里活成了个隐形人。 他给了她尊重,和她相敬如宾。 但把爱,全都给了林黎。 男人皱着眉,似乎陷入了回忆。 女人没打扰,安静地等着男人从回忆里抽身。 …… 屋外。 一起蹲在走廊下的人突然动了。 乔晚心头猛地一突! 林清芝那妈宝男! 林清芝那妈宝男还在那间小禅房里! 她“嚯”地站起,惊得旁边大狗吓了一跳。 “陆姑娘?” …… 如今,岑向南再抬眼看。 女人几乎还是没什么变化,眉眼温驯,容貌寡淡。 当年那个喜欢唱歌的姜家小妹妹,那个喜欢坐在船头唱着“忆梅下西洲,折梅寄江北。单衫杏子红,双鬓鸦雏色”的小姑娘,确实已经做到了稳重端庄,不争不抢。 岑向南忽然觉得有点儿尴尬,沉默了一会儿问:“你的伤,怎么样了?” 岑夫人轻轻摇了摇头:“已无大碍。” 然后,就是沉默。 一问一答,干巴巴的。 女人没有要迎合,要挽留的意思。 坐了一会儿,估计是再难忍受屋里这沉默到几乎凝固的气氛,岑向南站起身:“你好好休息养伤,前院的事不用你操心。” 留下这么一句安慰,抬脚就走。 眼睁睁看着岑向南抬脚就走,林清芝心急如焚,拼劲了一口气,终于指挥着灵力推动了木桶! 木桶咕噜噜滚响了门口,撞上门板,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巨响! 岑向南脚步旋即一顿。 “那是什么声音?” 说着,转了个方向,大踏步地冲着里间走了过去。 岑夫人一愣,还没来得及拦,岑向南动作更快一步。 拉开了门。 男人低下头,和禅房里那只木桶正好看了个对眼。 …… 等乔晚冲进主屋的时候,已经晚了一步。 一进屋,一眼就看见了屋里那眼熟的,阴郁漂亮的少年。 少年站在岑向南身后。 岑向南面色铁青地望向岑夫人,冷声质问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 “这么多天……这么多天,清芝就被你关在这间禅房里?!” 少年完美地继承了自己亲娘的阴狠毒辣,战战兢兢地让岑向南别生气。 “爹你别生气,娘也是为了我好。” “这几天府上那么乱,娘这才把我关在了禅房。” “为了你好?”岑向南面色大变,“为了你好就这么对你?!” 少年瑟缩了一下:“儿这番从西南过来,只是想看看爹,看到爹身体康健,我也就放心了。” 少年的眉眼,像极了当年那样貌艳丽,偏偏又单纯天真的林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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