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荆门又看了对面那八个人一眼,沉吟一声,“他们人多势众,梁道友还在客栈等着,我们耽搁不得。” 乔晚抬起头。 眼前那八个,人虽然多,但都是练气期的修为,就一个是筑基期的。 乔晚盘算着,她和白荆门两个,真不一定能打得过。 一阵夜风吹来,街上灯笼被吹得呼啦啦响,摇曳出诡谲的灯影。 那张厉鬼面具就留了两只眼睛,黑漆漆的,看得怪渗人的。 那几个菩萨会的,心里也莫名咯噔了一声。 顺风顺水打劫了那么多次,第一次觉得有点儿慌了。 “怎么?还没决定?”在心里压力之下,为首的耐心终于用尽了,“既然还没决定,那我们几个就帮你俩做个决定了。” 说罢,一招手。 开抢! “艹。”白荆门温文尔雅的脸扭曲了,难得也跟着爆了句粗。 事已至此,也只能拔出腰上的戒尺,捋起袖子就干,把一只戒尺抽得虎虎生风。 两方人马一起冲了上去。 乔晚和白荆门两个现在都是练气二层的修为,想要扛过七个练气加一个筑基,实在有点儿力不从心。 几招下来,白荆门额头上就落了滴冷汗。 不止白荆门压力大,那八个菩萨会的压力也有点儿大。 失策,啃上硬骨头了。 那白面书生倒不足为惧,就是这个戴厉鬼面具的姑娘,虽然只有练气期的修为,但难缠得要命。 那一身战技看上去倒不像一个普通的练气期傻白甜,明显是过了不少场子的老油条了。 脚下步法也不知道怎么踏出来的,虚虚实实。 一个斜纵躲过劈头一刀,一个后仰从人胯下滑出,伸手就是掏鸟窝。 凶残地诠释了什么叫非常时刻,将节操置之度外。 终于,其中一个菩萨会的架不住了,磨了磨后槽牙,暗暗传音。 “钱八人呢?!怎么还不上?!” 那钱八自然就是他们中间那个筑基修士了,一手飞剑使得出神入化。 仗着自己是筑基期的修为,觉得急哄哄动手有点儿掉价,非得等到他们打不过了,才得意洋洋的出手来扭转战局。 现在也是一样。 眼看着不出手不行了,钱八这才微微一笑,一振袖,慢条斯理地祭出了袖子里的飞剑,口念令咒。 不好! 乔晚眸光一沉, 见势不妙,乔晚一脚踢飞了一个,一手拎起白荆门拔腿就跑! “站住!” “跑?!现在知道跑了?!” 菩萨会的当然不肯放过他俩,顿时士气大振,乘胜追击。 “乖乖把那灵石和法器交出来,你爷爷我还能绕你一命。” “不然到时候,我就让你俩成了你的仙!!” 一干人气势汹汹地在后面追,白荆门也有点儿慌了,但乔晚却不是回客栈搬救兵,而是拔腿继续往黑夜深处蹿。 “陆……陆姑娘,我们这儿是要去哪儿?” 眼看乔晚一路狂奔没有停下来的意思,白荆门。 “要……要不我们把灵石给一点得了。” “不行。”乔晚想都没想直接拒绝。 她全身上下就剩了那么点灵石。 纵容养恶,姑息养奸。 这帮人胃口养大了,就算现在停下来也不是一点灵石就能解决的事儿。 更何况,她储物袋里还装着她换下来的衣服和昆山玉简。 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。 你要是打得过,那你硬气也就算了。 你都被人打得逃命了,这还犟,这犟有什么意义呢? 好几次钱八那柄飞剑擦着白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