槐死的蹊跷,戚星阑又转手将她拦在了正沅殿,难不成是…… 想要同郢王正面来一次较量? 她的心猛地沉了一下。 对于戚星阑,凤攸宁虽然肯定他身为一个太子的能力,但他的冲动她亦是知晓的。从他当初一句话拒绝和亲,又一句话答应和亲来看,便已经表现得淋漓尽致。 今日他心情又不佳,万一当真要和郢王来一场搏斗…… 凤攸宁没敢想下去。 此事太过凶险,两国缔结为期二十年的和平盟约,承国此时若是出了事崇国不一定能捞到便宜,说不定还会跟着遭殃! 再者,身为戚星阑的妻子,她有义务去阻拦。 “我要去宫宴。”她下定决心,还没等晴微和绮烟反应过来,便已只身出了正沅殿。 “都给本宫让开,本宫现在便要见太子!” “太子殿下临行前吩咐,万万不可让娘娘出这宫殿,娘娘莫要让属下等为难才好。”为首的那人朝着凤攸宁行了一礼,没有半点要放她出去的意思。 凤攸宁将那几人打量了一番,一共五人。戚星阑自是知晓她的实力,所以才会多留了几人。 今日宫宴,她自是要穿了太子妃的宫服,只是这宫服不如常服舒适,又笨重,实在不适宜动武。 这般思虑下,她又是担心又是着急,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软鞭,却听得晴微与绮烟的脚步声匆匆响在了身后。 “公主,外面冷,您还未披上这大氅呢。”晴微匆匆赶来,将大氅披在了她身上。 凤攸宁的动作一顿,这大氅更是厚实沉重,她这么一披更是没了胜算。 晴微来的还真是时候…… 两个丫头也不知主子此刻为何恨恨咬牙,许是因为这些人拦在门口吧。 这般想着,便见凤攸宁重重叹了一声,转回身准备回殿内,却忽然听到了一熟悉的声音。 “你们这是做什么?” 凤攸宁回头,便见戚月盈皱着门头站在了那一众侍卫身后。 “皇长姐?” “宁儿!”戚月盈朝着她笑着招了招手,“我听六弟说你身体抱恙卧病在床便偷闲来瞧瞧,你怎地不好生在屋里养病?若是再着了风可怎么好!” 她说着便要撞进去,却被那几个侍卫伸手一拦。 “你是何人,竟也想闯太子妃寝宫?” 眼瞧着他们拔出了剑对准戚月盈,凤攸宁赶忙过来解围。 她嗔怪的看了侍卫们一眼,“这是盈公主,岂是你们能拦的?” 那几人相互对视一眼,却依旧不见让步,“殿下临行前吩咐,不准任何人出入正沅殿。” “你们殿下便是如此对待太子妃的?这不是软禁吗?”戚月盈说着便来了气。 “皇长姐稍安勿躁。”凤攸宁心思急转。 既然戚星阑在人前说她是病了,那此刻戚月盈若是进来了便会将谎话识破。可若是不让进,又无法解释戚星阑软禁她的事实…… 怎样都不对。 正愁着,便听得濯束的声音传来。 “盈公主且慢!”他快步跑至了正沅殿的门口,忧心地望向凤攸宁,见她还好好的在院里这才松了口气。 便又转向戚月盈行礼道:“公主,太子殿下命属下来请公主回去,皇后娘娘正寻您呢。” “寻我?”戚月盈不由得凝眉,“本公主方才出来不久,母后怎的就开始寻我了?” “这……”濯束有些为难,“属下听闻,是皇后娘娘在与陛下商议公主的婚事。” 听得婚事二字,戚月盈手中已拔出一半的长剑“唰”的一声又被塞了回去,“什么?!” 凤攸宁见此良机,赶忙去劝,临开口前还不忘咳了两声混淆视听。 “咳咳……长姐快些去吧,婚姻乃是终身大事,这夫婿还得细细斟酌才好。莫让陛下和皇后娘娘等久了。” “那……”戚月盈有些慌了神,赶忙又嘱咐了她几句让她好生养病,还说过几日再来瞧她,方才匆匆离去。 眼看危机解除,凤攸宁不由得松了口气。 他抬眼看向濯束,脸色不大好,“殿下可是有话要让你带给我?” 濯束朝着她讨好般地一笑,“娘娘果真与殿下心意相通,”说着便将那几个侍卫给扒拉开,走至凤攸宁面前行了一礼。 “殿下说让娘娘您好生养病,此事他自会处理好。” “此事?”她听得云里雾里,不由得眉尖微蹙。 若说最近出了何事,除了玉槐便也没什么了。难不成戚星阑真的要与郢王撕破脸? 那丫头死的蹊跷,八成是郢王的弃子,既是未酿成什么大错,人证亦是不存在,他又是想如何处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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