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攸宁这么想着,又问道:“那你可知殿下都喜欢些什么,又厌恶些什么?” “厌恶的自然是女人,至于喜欢的……”秀春犯了难,“奴在这深宫后院,只、只听说……” 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,绮烟被憋得难受,“你倒是说啊,还让我们公主等着你不成?” “奴不敢!”秀春只觉得自己此刻像是被人捏在手里的蚂蚁,轻轻一捻小命便没了,又是后悔又是懊恼,一时百感交集,脸上好不热闹。 “奴、奴只听说,殿下日日流连于烟花之地,近来连陛下交代的事务都不愿做了!除此之外,奴什么都不知道了……” “流连烟花之地?”凤攸宁忍不住轻笑了两声。 一个厌恶女人至极的男人竟然会去花楼?这本就是自相矛盾的事,也亏得这秀春想的出来。 “你且下去吧。”她摆摆手,又抬眼去看桌上摆得那两枝梅。红花与白花相映相合,一个热烈一个冷淡,竟是造就了如此完美的搭配。 凤攸宁瞧着也心生欢喜。 秀春见她没有要处置自己的意思,赶忙叩谢完匆匆离了浣芜殿。 只是绮烟不明所以,“公主,这丫头分明是在撒谎,您为何还要放她走?” 绮烟从前是跟着太后的,太后临入寺庙前将她送到了凤攸宁身边伺候,故而眼光当是最毒辣,也是下手最恨的。 凤攸宁看她一眼,笑着摇头,“相比于她说的话是真是假,我更好奇,她为何要说这样漏洞百出的话。” “所以……”站在一旁的晴微撇着嘴拱了拱鼻子,“公主,你们是怎么知道她在说谎的?” “绮烟,去把我那盒核桃酥拿来。”凤攸宁摆手。 “是。”绮烟领命而去。 只剩晴微一脸懵站在原地问:“哎?怎么又吃核桃酥?” * “殿下,长公主已经搬进东宫了。”潜策把那厚厚的一摞奏折往桌案上一放,又去研墨。 戚星阑右眼的眼皮不适时地抽了一下,没说话。 刚往炉里加完炭火的濯束凑到潜策身边,小声问道:“那你有没有被长公主殿下看到啊?” “殿下?”戚星阑周身的气压忽的低了,“她算你哪门子的殿下?” 主子一生气,濯束立马委屈,“那、那人家还没过门呢,我总不能称呼太子妃娘娘吧……” “你——”戚星阑简直要被他气死,“好你个濯束,那个女人给你灌了迷魂药了,你几次三番的替她说话?” “殿下,属下冤枉!属下何时向着太子妃娘娘说话了,属下,属下分明是和您一条心的。”濯束说着就往潜策身后躲,生怕主子一巴掌把自己拍飞。 “滚。” “好嘞!” 眼瞧着濯束的身影一溜烟消失在了门口,潜策看了看正满面怒气的太子殿下,默默把自己已经到了嘴边的那句话给咽回了肚子里。 “怎么,你有话说?”戚星阑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,冷着脸问。 潜策正准备摇头保命,就听到主子接着说道,“有话也给我憋回去。” “恩!”他闭紧嘴巴郑重点头,顺便挤了这么个鼻音出来。 也不知道为什么,戚星阑就觉得肚子里一团火气,此刻不发出来下一刻便要被憋死了。 他索性将手里的笔一扔,有些也不看了,起身迈着大步子就往外走。 潜策一声不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