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溯,你是在怨朕。” “臣不敢。” “你敢。” “你觉得此事是朕故意的?先稳住你再杀了月明?” 方溯不是没有怀疑过,只是皇帝若真要杀月明何必如此麻烦? 送酒来的是萧如意,陪着来的是南传拓,除非有人有意陷害,不然就是萧如意无疑。 看来是南传拓选择了萧如意,否则他不会这样彻底地与她撕破脸。 既能打击到她,又能给南传拓看自己的诚意,何乐而不为呢? 方溯扯开唇,笑了笑。 但是之前送酒的是大公子,却突然受伤,细细想来,也有蹊跷。 方溯又仇家太多,一时之间竟先不出哪个能在宫中投毒。 西凉那边的人自然也不会干净,虽然未必真的做了什么手脚,但定然会有浑水摸鱼之事。 这样看来,没有人干净。 “不是朕。”萧络道。 方溯有些惊讶地看着萧络。 萧络接下来没有说话。 两个人无言地站在书桌前。 最后妥协的是年长者,他道:“朕依你。” “谢,陛下。” “只是之后无论发生什么,你都要受着,朕绝对不会再为你出什么头。” 萧络在方溯脸上看见了一个可谓真挚的笑容。 “是。” “……” 翌日,萧络应允方溯婚事,同天午时,亲写文书。 四座皆惊。 平阳侯夫人名月明。 同日,平阳侯府发丧,满座衣冠胜雪。 小侯爷急病而亡。 方溯亲自送棺,回皖州,入祖坟。 不到半日,消息遍布中州。 光萧络收到的,经过过筛完的弹劾方溯的折子就有一百三十二件。 皇帝像是平时一样,把折子放到一个小小的竹箱里,让人拿出去烧了。 “陛下这事确实偏宠侯爷了,”皇后在萧络身边道:“这样的事情,无怪百姓议论纷纷。” 皇后快要四十了,却还十分年轻,只在眼角有几道浅浅的痕迹。她并不是个令人惊艳,见之难忘的美人,但眉宇平和,气质雍容,让人十分舒服。 “她也是一派深情。”萧络显然不愿意和皇后多说这件事,“如蹉如何?” 虽然皇后说这话不算逾矩,而且十分中肯。 比起那些折子来说。 “可下地了。”皇后道:“只是走路还是费力。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