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明万万没想到方溯一下就猜到了她的心思,挠了挠头发,道:“师傅英明。” 方溯双手环胸,冷冷地看着她。 月明叹了口气道:“师傅,我还不知道究竟是谁与清心庵勾结,敌明我暗,这样对师傅不利。“ 方溯还是冷冷地看着她。 “而且直接搜查只能查出腹语表面的东西,将致瘾的熏香卖给朝廷官员,所为的定然不是钱财,豪商大户那么多,何必找几个官员?其中内情必深不可测,外族所为也难说,所以才如此。” 方溯呵了一声。 “我有更稳妥的法子。”月明心虚地又接上一句,一直低头不敢看方溯。 “所以你就吸了温香?”方溯靠的太近了,近的像月明的梦。 她想躲,但是被扣住了下巴,“你不抬头,本候让你抬头。”她捏的太狠了,月明嘶了一声,眼中泛起了水光,“你有个毛病,撒谎脸就烫,还不敢看本候,就这么,别动。本候问你什么,你说什么。” “是……是。” “熏香叫什么?” “温香。” “会成瘾?” “是。” “成瘾了之后会如何?” 月明想起四儿的样子,咬牙道:“不知。” “撒谎。”方溯道:“重说。” 月明深吸一口气,道:“神志不清,生死不能。” 方溯的力气加了些,笑道:“本候的小徒弟真好能耐。” “师傅。”月明小声道:“疼。” 月明全然没理,道:“你吸了几次?” “一次。” “只有一次?” 月明好像听见了自己骨头碎的声音,声音里染上了哭腔,道:“真的只有一次。” 方溯终于松开手。 “听着,”方溯太好看了,即使用这样阴阴测测的语气说话,像个风情万种的艳鬼,即便皮囊如画,可冰冷如斯,不可近,不敢近,“你要是成瘾了,本候帮你戒。” 她摸上月明的脊椎。 方溯的动作与梦中猝然重合,月明耳朵红的能够滴下血,可她不敢动,“你想要一次,本候就打碎一截,全打碎了都没关系,还有别处。这是侯府,保管你成滩烂泥,也让你死不了。你要是瘫了,动不了了,本候养着你,知道了吗?” 月明发现哪不对了。 梦中那个方溯实在太温和了,半点没有这个杀伐决断心狠手辣的平阳侯的样子。 合着她是闲的,好言好语她觉得假,非得凶神恶煞才舒坦? “你要是这样都戒不了,”方溯语气低柔的像是情人之间的喃昵,“本候就亲手杀了你,痛痛快快,干干净净。” 月明突然笑了,郑重其事道:“好。” 她笑得实在开心,挣开了方溯的怀抱。 师傅,你可一定要记得你说的话。 我只死在你手上。 方溯退后几步,与小徒弟拉开距离,抬眼道:“看够了就出来吧。” 看了一整场戏的江寒衣摸了摸鼻子,道:“侯爷。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