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寒衣把衣服划开,又给她上了一遍药。 月明嘴唇发白,却没有出一声。 “长史今天为何不穿甲胄?”江寒衣出声道。 像是疼狠了,月明茫然地看着她。 “就算时间再紧,也不会连穿甲胄的时间都没有吧,”江寒衣道:“若是穿了,何以伤成这样?” “确实是,”月明连呼吸都是颤的,“忘了。” “我记得,仿佛有人在出帐之前,告诉过长史……” 月明低咽一声,打断了江寒衣的话。 待包好伤,月明的汗已经把半个衣服打湿了。 “别告诉师傅。”她虚弱道。 江寒衣低低地说了声知道了。 月明回了帐子。 后背有伤,躺着睡是不可能了,只能趴着,压的难受不说,身上又湿又凉,不舒服的要命。 月明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说:“怎么样了?” 她没吭声。 “睡了?”那人自言自语道,起身就要走,被月明一把抓住了袖子。 “师傅,”月明道:“师傅。” 方溯叹了口气,“还有力气说话,看来也没江寒衣说的那么严重。” 月明见她不躲,借着有伤,方溯心疼她,拽着方侯爷的袖子,趴到人家大腿上了。 方溯一惊,差点能把她扔下去。 她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姿势,月明的呼吸滚烫滚烫尽数落在她的身上。 她起来,连同那没骨头的徒弟居然也被拽了起来。 方溯整个姿势本就艰难,哪知道月明似乎是疼了,一个踉跄,把方溯扑到在地。 方侯爷看着头顶的帐篷,道:“还能不能起来?” 月明哼了一声。 似乎是想挣扎着起来的,奈何身上没有力气,大腿无意识地在方溯身下蹭了又蹭。 方溯被蹭的皱眉,道:“起来。” “师傅?”她显然是没听进去的。 方溯都要摸止杀了。 “师傅,”月明虚的要断气的声音唤回了她的理智,“我疼。” “疼你叫我也没用,”方溯被气笑了,“起来,本候带你去找江寒衣。” “不去,”月明娇气地说:“我想让师傅陪着我。” “到了江寒衣那,还是本候陪着你。” 月明摇头道:“师傅抱着我,我就不疼了。” 方溯本想骂她几句,可看人话都说不连贯了,只能道:“你都多大了,还用人哄着?嗯?” 月明长长的头发垂到她脸上,痒的很。 “师傅,抱。”她含含糊糊地说。 方溯被蹭的没法,勉为其难地抱了一下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