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千户,估摸着再过半个月,大军就要开拨,咱们得会北境去了!” 林傲雪送至嘴边的酒碗稍稍一顿,她抬眸看向郭文成,压低了声音问道: “郭将军可知这领军之人,是何等身份?” 郭文成摆了摆手,摇头晃脑地回答: “还能是什么身份?不是二皇子就是五皇子,陛下的心思谁能猜的了,我们这些臣子,只需好好听从安排,再不济,回到北境之后也还有大将军在上面扛着。” 林傲雪闻言,不再作声,只默默饮了两口酒,郭文成喝得有些醉了,将手里的酒碗往桌上一顿,再满上一碗,忽然想到了什么,眼里闪过一抹警惕之意,起身将窗户关上,这才又回身,在林傲雪诧异而疑惑的目光中,小声说道: “林千户,你近日可有听说,宗亲王府上出事了!” 此话一出,林傲雪当即愣住,她两眼瞪大,很是惊诧,追问: “郭将军此言何意?” 郭文成又饮了一口杯中酒水,喟然长叹: “先前我还跟你小子说了不要和宗亲王府牵扯不清,这京城的水啊,混得很!” 林傲雪替郭文成将酒满上,点头称是: “是,属下多谢郭将军提点。” 郭文成喝了几杯酒,有了醉意,人也不像平常那般古板,话反而多了起来,他摇着手里的酒碗,看着酒水在碗里晃荡,嘴里轻嗤一声,言道: “前两日宗亲王府上遭了刺客,宗亲王遇刺受伤,这几日连朝都不上,闭门谢客,谁人前往王府都不见,啧啧……” 林傲雪眉头微蹙,郭文成既将这件事讲与她听,那多半是确有其事,不似误传,但王府能人异士如此之多,北辰贺如何能轻易遇刺受伤?当她听郭文成说起北辰贺闭门谢客,她心里便有了计较,恐怕这是北辰贺在暗流涌动之际,暂且撇开自己的手段罢了。 适逢前往北境的大军即将开拨,北辰贺欲扶五皇子坐上将位,他在此时称伤,可以大大削减皇帝对他的疑心。 她正想到此处,郭文成又说起了另一件事: “最近朝堂上也不安宁,我总觉得恐怕要有事情发生,林千户啊,待京中之事一了,咱们还是早些回北境去好,北境虽然战事多,但人心到底没有那么复杂,这也是我当初违逆父母之命,非得前去北境戍边的原因啊!” 林傲雪叠声称是,她旁敲侧击地问起郭文成近日朝堂上究竟如何不宁,郭文成自从上回入宫觐见皇帝禀报边关战事之后升了官,后来便被允许入宫上朝,对于朝堂上的事情,他了解得的确比林傲雪多许多。 此时听林傲雪问起,郭文成不疑有他,便与林傲雪说了: “前阵子不是有朝臣在堂上弹劾宗亲王私底下收受贿赂吗,还不是一人两人之言,后来啊陛下碍于朝臣激愤,就派了钦差去阜都调查此事,结果什么证据也没有查到,陛下对此颇为震怒,当场将那些进言弹劾宗亲王的官员们劈头盖脸地怒骂一顿,宗亲王的手段,可不一般啊……” 林傲雪没想到,阜都盐官私售一案竟还有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