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「说吧!那四个人的死是谁做的,不过手法不同,或许……是你们两个人做的,焚化炉的那个,简单粗暴,直接推进了火里,由焦尸看得出来他在垃圾堆中打滚的姿势,像是明诚这样的初学者做的,至于禁闭室的那三个……」 明楼不着痕跡的看了明诚一眼,他认真的扒着饭,听到王天风指称是他做的,只是一声冷笑。 「阿诚昨天跟我一起吃的烛光晚餐,还是你招待的,你忘了?」 「晚餐是七点送到你房里的,七点之前呢?我问过了,排餐送到你房里的时候,只有你在。」 明楼没有一丝窘迫,应答自如:「七点之前当然是一起洗澡,我们两个一起洗澡的事不是祕密,全军校都知道不是?」 「洗完你先回来?」 「蛋糕是给阿诚过生日用的,我当然先回来准备,不过我们没待在一起时间不过就是五分鐘,阿诚回来的时候还浑身皂角香,不可能去了一趟垃圾焚化炉烧死了一个人我还闻不出来,当然,他更没时间再洗一次澡。」 明诚默默的放下了碗筷,明楼说谎了,是帮他避免麻烦?还是他真知道了什么…… 「若真是我杀的,你要如何?」明诚反问王天风,想知道这人是来放话的?还是来找茬的? 「是你杀的吗?」 「垃圾场那种地方我不会去,我嫌脏。」 「那禁闭室呢?你有进过禁闭室吗?」 「以我的水准,会有被关进禁闭室的时候吗?」 明诚说的似乎理所当然,但王天风怎么觉得他像是用了某种审讯技巧,那种--只陈述部份事实,让自己不露出说谎的反射反应--的技巧。 这时,郭骑云来了,他走到王天风的身边想附耳,王天风看着明楼明诚,露出一抹奸笑:「说吧!没什么他们两个不能听的事。」 「查看伤口后发现凶器是一种特别的自製匕首,出自俄国一所军校,所以每把匕首伤口看起来类似,但又不同。」 「什么军校?」 「伏龙芝。」 「知道了。」苏联是社会主义共和国,其中就属俄罗斯最大,伏龙芝又是一所十分有名的军校,可与西点军校比肩,早年,国民党也是送过一些学员进伏龙芝的,当年那些学员如今地位都并非一般,只是后来,明面上送去的就只有共党的人了。 莫非……军统之中混入了共党的人?而明诚或明楼…… 不!这么断定太过草率,虽然与党的宗旨不合,但王天风知道上级直到现在还是会祕密把特务送去伏龙芝受训,所谓知己知彼,百战百战,否则,他们也不会知道杀了三名二等兵的匕首,出自伏龙芝军校所教授的自製匕首。 王天风挥了挥手让郭骑云退下,在郭骑云稟报的过程中,王天风一直盯着眼前这对兄弟,却没在他们的脸上看出一丝破绽。 想到这对兄弟回上海后要做的事,王天风想,若人真是他们杀的,他们回上海后只要不要有人扯后腿,上级交代的任务肯定进行得十分完美,天衣无缝。 「想来……在伏龙芝受过训的人来军统训练班是屈就了,不可能是明诚。」 「找个伏龙芝出来的人来打一打,我不一定会输。」明诚一脸的不服气。 明楼只是瞥了明诚一眼,一脸的宠溺:「不谦虚。」 王天风像是喉咙突然哽了个什么异物一般,吞不下、也吐不出。 给他一辈子--虽然他的一辈子并不长--他也没想明白今天他看见的究竟是什么,若他想明白了,或许他就不会继续进行他的死间计划,至少……也不会挑上明家人来执行死间计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