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事不该有这样的结局。」 当我自嘲地将它当作纯粹的故事再一次述说出口,不知情的故事主角却如此认真而篤定地告诉了我,她一直都是这样,在不自觉中给了我力量,我觉得自己好像稍稍看见了,这个结局停留在大雨中的歌曲重获了一丝光芒,我把曲子交给了她,如果是她,如果是她的话—— 我想不起这个如果要接上什么,或许根本没有答案,但这个故事肯定不会停留在我自限多年的结局。 然而,这天好像是我们最后一次谈论音乐,最后一个悠间相伴的午后。 霂光基本上就是凭着实力被录取的,她去面试当天我待在望尘等消息,差不多到她回来的时间门被推开了,可进门的不是她,而是警察。 他们还没开口我就晓得是衝着我来的,知道我在这并且与事件有关的,只有苏季清,霂光和梁语瑶,以及曾以云雁作为名义来过一次的洛景熙,那一瞬间我好像就意识到了「外人」的身分,就我的视角而言这件事真是再清晰不过了,四个人可以清楚排除三人的情况下,这简直就是挑明了身分宣战。 但也不得不考虑洛景熙是被利用的可能,我向上前要与警方交涉的苏季清摆了摆手,考虑到未来恐怕不会再如此简单,我不想让他牵涉太多,警方来只可能是为了云雁的事,我根本没犯法,所以不担心。 我配合着跟他们下山,却在上车前遇上了霂光,我久违地对她摆出了轻浮冷酷的模样,让她怀疑也没关係,我必须做好随时都能切割的准备。 已经不是可以任意妄为,天真地想要保有全部的年纪了。 云雁的死本身是不会威胁到我的,可为此进了警局的事情,终究是传进了作为现任市长的父亲耳里。 将近凌晨的时候,父亲和母亲来到了警局,警方给了我们一间空房说话,才刚关上门,父亲就甩了我一巴掌,前所未有地大力,那一瞬间脑子很晕,随之而来的便是嘴里漫溢的腥味,嘴角好像也受伤了,可我无心去管,从以前到现在他都没变,只要不称他的意就是先来一个巴掌,母亲也是,还是只会在旁边哭。 「偷偷回来就算了,你还被带到警局给我丢脸?」 父亲不屑地松了松领带,甩了甩可能随时都还会招呼过来的手,他的模样让我想起了小时候无法反抗的自己,现在他分明苍老了许多,可我还是下意识地不敢反抗,只能站在原地任由他出气。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,都已经成年了还被当年的协议约束着,我根本不用「偷偷」回来,我的行为在法律上已经由不得父母决定—— 「是您还不愿放手吧?别承认有我这样失败的儿子不就得了?」 如此顶撞的后果可想而知,气急败坏的父亲抬手又是一个巴掌,我没有躲,每承受一次疼痛我就觉得他愈渺小,他是如此肤浅,只能用暴力来维护自己。 我抹去嘴角的血,在下一个巴掌打过来之际,接住了他的手。 「就当是场失败的投资,放过自己也放过我吧。」 轻轻放开他的手,我对父亲眼底的错愕视若无睹,反正调查也已经结束了,我转身离去。 踏出警局,母亲哭着追了出来,我面对她,心疼却也心烦,伸手抹去她的泪,我很想给她一句温柔,却发现即使隔了这么多年,我还是无法释怀,无法忍受—— 「到底要懦弱到什么时候?」 这句话肯定会让她伤心很久,可我没有留下来挽回,只是转过头,一直走一直走,我分明是赢了,却突然失去了方向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