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时,他已慢慢合上眼睛,眼前的灯火晃动起来,王少卿将他拥在怀中,“清言,对不起。” 李清言还有一丝意识,嘴角仍挂着笑意,他是情愿的,即便王少卿给他喝□□,他都会毫不犹豫喝下去。 直到他意识全无,王少卿便让无涯他们进来,怎么渡血他不知。 温神医让他喝下药之后,他也记得任何事。 师徒三人已准备,灯火下身影忙碌。 天明,雪落。 天地一片寂静,李清言微微睁开眼,只见王少卿躺在身侧。 无涯推门而进,“醒了?” 李清言只觉一身清爽,内力自行游走,他的病真好了? 李清言问无涯:“我的病治好了?” “嗯,你躺了十天了。”无涯无悲无喜,只是淡淡的说着。 李清言笑着说,“少卿可真会睡,还未醒来。” 无涯不瞒他,“你的毒推送过给他了,可能醒不来了。” 醒不来,李清言茫然抬眼,“不是失血过多吗?” “不是,渡血不是换血,只是一种说法罢了,只需要推送,那味药引便是起了推送的作用。”无涯怕李清言一时冲动做出什么来。 李清言又问,“他醒来是不是与我一样会病发?” 无涯叹了口气,“不会,他身体强壮,承受的住寒气,你承受不住只是因为身体太虚弱,生出来便是这样。” 李清言不再说话。 接下来几日,他又写了一封信回去给王达,说正在为王少卿四处寻医。 消息传到唐氏那里时,唐氏也是一整悲痛,那毒能撑过多久,她心里了然,苦了李清言,她又要失去一个儿子。 天寒地冷,无涯第三日推门而进时,屋内已是空无一人,无人知道李清言去了何处。 他有道玄子几十年的内力,多年的学的武功,那派上用场,踏雪无痕。 晃晃过去又过去四年,无人知晓他们的消息,即便是在连山也无。 眼线颇多的莫简寻不到蛛丝马迹。 众人都以为王少卿已死,而李清言可能为他殉情。 二人的年纪还如此。 这一日,一个白衣青年进入连山,他便是李清言,不再是当年那个瘦小的青年。 他一身风华难挡,行如风。 入了屋打扫收拾灰尘,为了照顾王少卿他已四年未归来,自己母亲的坟墓已长满了无数的草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