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火下,无涯摸出针来,抬眼望着他:“你觉得呢?我以为你比我懂。” 是有人不想让王少卿活,无涯又道:“这毒虽然罕见,不过御医应该认识,能抑制毒性不是什么难事,可如今这毒已蔓延快到五脏六腑,想来是故意的吧。” 李清言面色微冷,离他一尺之内都能感受到寒气,原以为叶无心死后,再无人威胁到王少卿。 忘了还有功高盖主,这几年大将军府算是崛起,比往日还辉煌,王少君已能站起来,朝中大小事都能说上话。 如此说来,威胁到的人,便是李丞相了吧。亲家做不成,要反目成仇吗? 李清言看着一根根银针往王少卿身上下去,看着无涯无比专注,微光之后泛着朦胧。 不知过了多久,无涯将银针拔出,道:“这几日再行几次针,配上药方子,十天半个月便可下床。” “我知道了。”李清言坐在王少卿的床沿,一日未入食,已觉全身毫无力气,一定盯着王少卿。 慢慢睡了过去,几番梦回中,看到王少向他招手,又觉有人摸他的头。 睁眼一看,那双熟悉的眼,正在看着自己,“阿言……” 李清言抓住王少卿的手,“才醒来别说话。” 王少卿也无甚力气,口渴的很,让李清言倒了杯水给他之后,微微闭着眼睛。 忽而又睁开,看着一旁,轻轻挪了下。 李清言知他之意,脱鞋上床,躺在王少卿的身旁,抱着他,“你已经一日没洗澡了,可会嫌弃自己?” 王少卿摇摇头,“我……抱……” 他虚弱的想抱着李清言,可是没有力气,只得在李清言额头亲了下。 昏黄的灯火下,李清言翻起来,在王少卿的唇上吻了下,“等你养好身体再说。” 王少卿轻轻嗯了下,闭眼睡去,也不问身处何处,他许是以为自个在梦中,整夜整夜嘴角都弯着,闻着熟悉淡淡的檀香味,十分知足,像是他四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脚。 其次风雪更猛,几乎看不清前方的路。 无涯来行针,看到王少卿可开口说话,嘱咐着:“这几日不可行房事,不然□□攻心可不是闹着玩的。” 那躺在床上的李清言却毫无反应,怎么叫都叫不动,王少卿大喊:“阿言!” 无涯一看,“没事,他病又犯了,这是冤孽啊。竟然自个跑来雁门关,再来一次他小命就没了,少卿往后你要好好对他。” 无涯的话他一句都未曾听见,艰难的脱去衣袍,抱着李清言。 无涯摇头,“算了,懒得理会你们,自个吃药吧,嘴对嘴喂给清言师弟。” 李清言这次犯病时间很长,三日还未醒来。王少卿都可以下床行走,就怕他冷着,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