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天担心受怕,打个喷嚏都担心半天。怕什么便来什么,他躺在床上整日有气无力,还未等李清言出手,他自个已病了。 消息传到连山时,已过去数日,也是李清言与王少卿在桃林中的第八天。 这日微风徐徐,李清言看到信鸽飞来,打开一看,“自个倒是病了。” 随后摇头苦笑,看来恶人自有天收,不必思虑过多。 刚放下手中的书信,无畏大师已从晨曦的薄雾中走来,依旧是那身有些发旧的褐色僧袍,李清言推开篱笆门,远远便想他行礼。 无畏大师慢步醒来,无悲无喜,手中拿着一些书,不知是作何用的。 王少卿眼尖,且见那老和尚来,便疾步出去,“你又来了?” 无畏大师将书递给李清言,“李施主未来寻,只得亲自上门了,这些书简乃你近来所抄写的。” 李清言接过来,知无畏大师之意,莫不是让他脱离红尘,皈依我佛。 在一侧的王少卿忽然想起那日李清言与他说的事,便将无畏大师拉到一旁,“大师,我有个问题要请教你。” “施主请问。”无畏大师让王少卿放开自己。 王少卿道:“大师,你说和尚戒女色,可有戒男色?” 无畏大师稍愣一会儿,“戒色,不分男女。” 微风过耳,王少卿不信道:“你可别骗我,老是听说戒女色,可没听说过男色。” 无畏大师乃高僧,怎会轻易动怒,慢慢合掌,“施主,出家人不打妄语,众生平等,佛祖不按性别来看高低。” 王少卿面色微微冷,眸光内敛,“那你还不快走,阿言不会随你出家的,他若是出家了,我可怎么办?你这老和尚,人家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,你怎就不懂呢。” 他一套歪理下来,听着是有几分道理,无畏大师平静说着,“他与佛有缘,自是要出家才是啊。” “那我怎么办?我也要剃成秃子,天天敲钟吃斋,我说大师,你不能这样啊。”王少卿哀怨说着,他不敢大声说话,李清言正在不远处,若是让他知道对无畏大师不敬,今晚可碰不到李清言了。 宽大的袖子被无畏大师拢着,且见他悠悠道:“你与佛无缘,自是不能忍受这些修行。” 王少卿只觉老和尚固执,“我和你说,阿言是我的人,他没出生就注定是我的,你别想打他注意!” 宣布主权,若是李清言出家,他定会踏平雷音寺,将那天天敲响的破钟丢入深渊中,让他敲! 不知何时,李清言已过来,“大师,少卿不知轻重,还请您别在意。” 无畏大师竟然露出笑意,“无爱,这位施主只不过是真性情,这十分难得,此间事已了,贫僧走了。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