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示意让众人出去,房内除了晕睡的李清言,便是他们母子二人。 唐氏语重心长地道:“少卿以为,此刻你能站在这里,是为何?” 王少卿站起来,倨傲模样,“当然是爹啊,他气势压人将我带出来,所有吃食都是爹带来的。” “就你爹那木头脑袋?若不是为了你,清言也不会这般奔波。”唐氏忽而有些心疼,转眸,目光便落在李清言身上,为何若娘与她的孩子都如此命苦。 王少卿望着唐氏,“娘,你何时与他这般亲近,孩儿怎不知?不说这些,孩儿绝不会抱着他的,他又不是我娘子。” 唐氏瞥了他一眼,见他怎么都不愿意,干脆道:“若他是呢?” “娘,你开什么玩笑,他可是个男人!”王少卿一脸拒绝,抓起桌上的药,胡乱喝了下去,药入口中,知其味为苦,吐了出来。 唐氏不紧不慢说着:“这是你说的,是你娘子,便抱着他。堂堂七尺男儿,一言九鼎!” 王少卿窥视躺在床上的李清言,“娘,我不信,你诓骗我。” “这只发簪便是信物,你整日带在腰间的玉佩,就是他的。”唐氏下了狠招,如此一来,怕王少卿不想认也认了。 摸着腰间的玉佩,王少卿脸色艾艾:“这不对啊,明明是女子,还是丞相府的。药罐子怎会是丞相府的人,绝无可能。” “老娘说是便是,今夜便开始吧,别让为娘看不起你。” 话音未落,唐氏已拂袖离去,留下一脸迷惑的王少卿,趴在床头看着李清言,嘴里念叨着:“怎会是你,怎会是你。” 忽觉有些不劲,跑去后院见王少君。 若是平日,王少君会在茅屋前,看着雨后景象,为何此刻他的门窗紧闭。 王少卿一路跑来,半路还装上温老儿,老儿见他笑嘻嘻,不知为何,他很是讨厌这样的笑容,李清言也是这般笑,还是一副处事未惊之样。 “你要作何去?”温老儿问他。 “你管不着。”王少卿越过他,要入茅屋之时,又被温老儿拦着。 温老儿一身药味,及其难闻,“莫进去打扰二公子,他刚断了腿,正在休养,过几日便可站起来了。” 王少卿瞪着他,“老头,你是哪里冒出来,我二哥的腿,你都能治好。” “清言小子让我来的,若是一般人看请不动我的,你啊,要好好对他,莫让他太多焦虑,他也见不得风,时时备着暖炉,若是夏日,也不能吹风过多,记得了未?” 见王少卿没有反应,又在他头上敲了一记。 “你们一个个,真是奇怪。” 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