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在被窝里蹭了蹭,摘掉耳机,放回桌上。 身后“吱呀”一声轻响,略显笨重的木门被人推开。 明粲扭头看过去,发现黎渊径直向她这里走来。 他头发还微湿,眉头微蹙,脚步停在明粲床前,高大的身躯投下的阴影笼罩住她。 明粲跪坐起来,仰头看他,眼里闪动着好奇:“先生,您还没有休息吗?” 黎渊下颌微绷,将手里的一张纸贴放在了桌面上。 “还有什么需要的条件,你可以告诉我。” 这句话虽然没有掺杂任何情绪,却无端让明粲心头一紧。 这件事比她想象中的,要来得更早些。 惨白的纸张上印着黑色的条款,明粲做好心理准备后,才把视线放上去。 这是一张合约。 明粲通读了一遍,将上面公式化的条条款款都简短地理解了一下。 合约自即日起为期一个月,这一个月内她还能继续呆在这里,直到一个月期限结束,三百万不需要她的归还,并且会支付她额外的十万元生活费。 为什么还需要多呆一个月,而不是直接将她扫地出门,明粲不太明白,但她也不多问。 浏览完这些条款,她松了一口气。 至少她离开之后活得不会太难堪。 片刻的轻松后,明粲感觉到黎渊身影自她后方压下来。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捉住她的手,“接下来的一个月,你也要来我房间。” “你还需要帮我——戒断我对你的反应。” 明粲睫毛一颤,反手与黎渊慢慢十指相扣。 “戒断?”她也学着黎渊的口吻,慢条斯理地说着,还不忘对男人眨眨眼,“那先生这算不算承认了,你对我上了瘾?”( ?° ?°)?棠( ?° ?°)?芯( ?° ?°)?最( ?° ?°)?帅( ?° ?°)?最高( ?° ?°)?的( ?° ?°)?侯( ?° ?°)?哥( ?° ?°)?整( ?° ?°)?理( ?° ?°)? “开个玩笑,”赶在黎渊开口前,她又温温软软笑起来。 既然心里明白了黎渊暂时还离不开她,她便也不必像之前那样小心翼翼在他面前假装听话。 偶尔露出利爪,稍微放肆一点,无伤大雅。 至少不用担心黎渊直接将她扔出去。 思及此,她仰头望向神情晦暗的黎渊,冲他伸出了双手,歪了歪头,笑得更加灿烂,“先生,那就抱我回去。” 黎渊定定看了她许久,视线移到了她手心的那道伤口之上,最终俯身,一手托住她的腰,一手抬起她的腿弯,将她从椅子上抱了下来。 “……没有下次。” - 晚间黎渊刻意与明粲保持了距离,明粲知道他的意思,自己一个人缩到了床的边缘。 接下来几天皆是如此,有的时候黎渊头疼控制不住,下意识地想要把明粲捞过去,也只能得到她一句“先生,您现在需要将我戒断,否则我离开后,您的情况依旧得不到好转。” 黎渊本就因头疼而烦躁,听了明粲这句话,心底又升起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闷感。 明明她说得没错。 而明粲像是对此毫无察觉,每天依旧如往常一般听话,面对万事都笑得仿若没脾气,与任何人说话都又甜又软。 唯独对黎渊,距离感和分寸感拿捏得实在精准,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,自己只是他一只即将离开的“宠物”。 时光流逝,很快就到了周三。 明粲不想告知管家行踪,选择从房间的窗户往外翻出去。 这几天她摸清了别墅的监控,一路东躲西藏,翻过监控死角的围墙后,陈宇树和他的摩托车在底下早已等待多时。 “车借我了,你帮我打个掩护。” 明粲直接绕过陈宇树,像是对待属于自己的东西一般,轻车熟路便跨上了车,在陈宇树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,随着一阵轰鸣声的响起,绝尘而去。 “我操……”陈宇树脏话还没骂出口,视野里早就见不着了明粲的身影。 剩下半句话卡在喉咙里难受,但最后他也只是重重地叹了一声。 望着空无一人的前方道路,陈宇树认命地笑笑,早习惯了。 “……就知道她性子肯定改不了,毕竟祖宗这名字真不是白叫的。” 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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