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,她不再是以前那个天真活泼的姑娘了,举手投足间那么沉静。 “你让程珣离开厂里吧,他不是李乘风的对手,这个人实在是太阴了,做事又不择手段,程珣如果能侥幸逃过这一回,我敢说肯定还会有下一回,李乘风曾经不止一次的说……” 向晚直直看着谢晓涵,问:“说什么?”,向晚自己都没意识到,她的声音颤抖的一塌糊涂。 “说他一定要让程珣死在他手里。” 向晚剧烈的打了几个冷颤,双手紧紧的捏在一起。 谢晓涵接着说:“你说要是你背后有一个人整天琢磨着怎么害你,手段无所不用其极,你不害怕吗?” “关键是不是我们想离开就能离开的了的。”,向晚叹了口气,“今天过去后我都不知道明天该怎么办。” “这一次可以的,因为这次真正想动程珣的人是曹骏,他跟李乘风不一样,他对程珣没有私人恩怨,他只是想排除掉原先王成钧的人,所以……,你明白吗,曹骏这种人,他要的是绝对的权力,但权力上沾染上血对他并没好处。” 向晚盯着自己的脚尖思索谢晓涵的话。 只听她又说:“如果这次程珣能彻底切断跟厂里的关系,以后李乘风想整他也很难找到下手的机会。” 程珣擅长做事,但太不擅长勾心斗角,如果背后有这么个不人不鬼的畜/牲,恐怕他长多少双眼睛都应付不过来,想到这儿,向晚就觉得谢晓涵的话很有道理。 “谢谢你晓涵,我回去后一定跟程珣好好商量商量。”,说完这话向晚感觉到谢晓涵的眼睛里露出了浅浅的笑意,“向晚这可能是咱们最后一次见面了,我要去北方了。” “北方?” “对”,谢晓涵点点头,“跟父母一起去,我两个哥哥也在那边,往后如果没有特殊情况,大概率不会再回来了。” “那,李……” “我们离婚了,就在上个月,原谅我这个样子见你,我实在是没有勇气……” 向晚说:“你脸上有伤?是那个畜/牲打的吗?你可以告她的,晓涵。” “太累了”,谢晓涵摇摇头往前走了两步抱住向晚,“只要一想到可以不用跟那个人纠缠,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,我还年轻,以后未必不会遇到真正对我好的人,那个人渣就当成是对我过往不长眼睛的惩罚吧,向晚你跟程珣一定要保重。” 向晚忍着泪拍了拍谢晓涵的背说:“你也是。” 回去的路上,向晚反反复复的想这几天发生的事,忽然,曹骏说过的一句话,猛地从她脑中跳了出来,犹如白光一闪。 家里,程珣已经做好了饭,正坐在饭桌前等向晚,他穿着件干净的蓝色衬衫,刮了胡子,又恢复到了清清爽爽的样子。 向晚换了件衣服,洗好手坐下来,看一眼桌上的菜说:“挺丰盛的。” 程珣说:“即使明天被拉去砍头,也得先把今天过好。”,他夹了个肉丸子放向晚碗里,“这几天你太辛苦了,多吃点。” 肉丸子是程珣自己剁了肉馅用清水煮的,上面只撒了点碎葱花,吃起来很劲道,向晚跟程珣东聊一句西聊一句,就是没提厂里的事,程珣没回家的这几天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给他送饭过去,向晚希望他回到家以后能吃的安心一些。 饭后向晚抢着去洗碗,程珣站在一旁陪着她,他一动不动的盯着向晚看,虽然两个人做夫妻已经有段时间了,可向晚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。 “你干嘛这么看我?” 程珣走过去从背后拥住妻子,说:“向晚,如果我有什么事,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。” 向晚说:“你有什么事?” 程珣用下巴在向晚的颈后蹭了蹭,“我是说万一。”,向晚洗好碗拽过布巾擦了擦手,拽着程珣走到卧室里坐好,“你知道这次是谁从背后对你动手吗?” 程珣笑了笑说:“不止一个,但具体是谁我并不知道。” “那你知道人家无冤无仇的为何会对付你吗,李乘风除外,他不是人。” “一开始我不清楚,后来从安保科出来的那一天,我以前的师傅找到了我,跟我说了。” 向晚点点头把那天她去找曹骏的经过说了一遍,又道:“临走的时候他跟我说了一句话,很值得推敲,他说,只要程珣能想明白厂里绝不会为难他,为什么说是想明白,你懂吗?” 程珣说:“我是王成钧提拔的人,他不想用我,但他想动我,随便找个由头就行,何必费这么大的劲。” “因为他刚上任不想背负骂名,程珣”,向晚攥住程珣的手说:“那天左老师来找我,说最坏的结果就是你去坐牢,后来想到厂里之前那个无缘无故死去的财务科科长,我就觉得坐牢也没什么可怕的,至少你能活着,在里面关上十年八年的,我还年轻,总能等得起你,但现在又有转圜了,你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