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内气息逆流而上,横冲直撞,平九渐渐开始喘息。 平九抬眼看向对面人,这些人不求生,不怕死,实在是难缠之辈,平九撑着剑在地上,轻嘲的笑了一下,嘴里溢出一丝冰寒的气息,道,“我实在不知道,杀了我,对你们身后的主子会有什么好处。” 一个黑衣人走近,平九体内的寒气已彻底开始反噬,能站着已是勉强,实在无法再去提剑反抗。 他抬头看向天,天这么蓝,好像与十年前没什么分别。 半个时辰前他还在想,若与瑞王坦诚,或许事情会简单很多。 只是有那么一瞬间,平九觉得很疲惫,疲惫到觉得就算这样被动结束,似乎也不错。 瑞王有那样一双眼,平九闭上眼睛都能在黑暗中描摹出形状。 只是不知若此时平九死去,待若干年后,瑞王又会如何记起他? 又是否,真的会有人记得他? 元阳城,瑞王府内。 辰昱坐在椅子上,看着眼前禀报的人,缓慢的开了口,“什么叫跟丢了?” 身后人齐刷刷的跪下了,迎面那人额头顿时冒出了冷汗,道,“禀告王爷,是属下无能,属下本带人支援平大人,却不知从哪冲出来一匹高手将我们各路人马纠缠住,我们摆脱不开,再派人找时……人……人已经……” 辰昱将目光移了一下,为首那人立刻低下头去,不再继续说话。 这时伊尔远推门进来,见屋里气氛跌倒了冰点,开口道,“哟,发这么大脾气,瑞王殿下对平大人果然上心啊。” 辰昱抬手挥散了众人,众人立刻如得了特赦一般急退出去,带屋内仅剩二人时,伊尔远道,“倒是没想到卫王还留了这么一手,只是京都那边如此大费周折要得到这小子,恐怕是他伏人的身份暴露了吧。” 辰昱转过身去,“他是伏人,即使真被俘了,那边也暂且不会杀他。况且以他的功夫,要逃脱并非难事。” 伊尔远椅子上一坐,给自己倒了杯茶,道,“这就是我想跟你说的,你与这平九这段时间相处下来,莫非没觉得他有什么异处?” 辰昱背影一顿,陷入短暂的思索,“你指什么?” 伊尔远道,“刚见面那次我便有意让野吉试探一下他的功夫深浅,今日又派野吉去了,他的内息深厚,却避免与人正面交锋,能用的只有不过半的内力,他并非是一再忍让的那种人,却一退再退,似乎是有什么不能说的难处。” 辰昱回过身来,“怎么,你觉得他身上有毒?” 伊尔远耸肩,“我知道他是谁的徒弟,这世间有几种毒是他解不了的?除非是那天下没人能解的……而这天下无解之毒,算来算去,也不过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