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隔壁店铺吸引了目光,只见那间又大又装潢古典的屋子里黑漆漆的,却像展览或像卖瓜子花生一般,台面上摆着的全是石头,一堆人围在中间不知在看什么,而门口一个大哥正捏着块玉器在水流下雕观音像。 恰好有人举着电筒来了门口的区域看石头,池灿掀开半截遮光帘,往里走两步,疑惑不解的在一旁看了两眼。 李景恪把烟放回兜里,再看出去已经没在五金店门口看见那团蓝晃晃的一点影子。 他起身过去,五金店里的大爷只顾干活哪里能注意,李景恪拧眉四处看一圈,只见隔壁赌石店那半截布帘下,站着个格外醒目的家伙。 池灿站在旁边没想待多久,只想知道他们是在看什么。 那个拿着电筒在一块块灰不溜秋的石头上照来照去的秃顶叔叔,寻宝一般最后选了块小黑石在手里掂量。 “这块我看行,有点表现,还透光!”秃顶叔叔激情高亢,跟旁边几个人这么说。 池灿忍不住问了句:“怎么行?” 不过没人理他这个小屁孩。 池灿皱起眉头,跟着踮脚伸脖子过去,只为一探究竟,然而头顶突然多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。 “池灿,”李景恪沉声叫了他,“你挺行啊。” 他找过来等在池灿身边已经很久,池灿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。 “哥……”池灿还没反应过来,刚转头就被李景恪一把拽着胳膊按回去,屁股上顿时挨了下招呼,把他吓得一抖。 那边看毛料的几个男人依然在你争我抢地互相说服。 “还真是!” “老子可不是吃素的!你把白灯关了用黄光,裂也不多,你看这个光它......” 可池灿无心再看,一句话都没有听进脑子,李景恪那一下打得随随便便并不重,但池灿依然面红耳赤,在短短时间里随着秒数推移越发觉得丢脸又羞赧,心脏突突地跳,眼睛也有点热。 他有种全世界都看见他刚刚被打屁股教训的样子,郁闷极了。 李景恪却按着池灿继续站在原地,顺手靠在柜台边,开口对他们说:“这是块嫩空,不值钱。” 话音一落,方才对池灿瞥也不瞥的秃头男人立即侧身看向李景恪,半信半疑道:“你怎么知道?怎么说?” “看一眼就能知道的事,”李景恪握着池灿的肩膀,看了眼里面的老板,微微笑着说,“能流到这里来的料子,连废品都不如。” 池灿眨了眨眼,没忍住抬眼又去看。许是李景恪的话说得太漫不经心又带着露骨的冒犯,那秃头叔叔反而更不信邪起来,竟然不犹豫了,直接一拍大腿就买了下来。 买下当场就能切开,池灿看着那块黑石头在机器下被切开,皮盖一掉,里面灰不溜秋还是石头,嘘声一片。 李景恪早已见怪不怪,拿指节敲敲台面,问池灿:“还不走?” 池灿暗暗感慨李景恪的神通广大,可他还在郁闷害羞,杵在原地犟了一小会儿,还是说了:“哥,你怎么知道那个不行?” “因为所有的都不行,”李景恪说,“你要是对这个感兴趣,别读书了把你送来这里打工吧。” 池灿脸色一白,立即把头摇得像拨浪鼓,跟上去不管不顾抱着李景恪的手臂,嘟嘟囔囔解释起来,像个可怜无辜的挂件。 “我们还能去看马术表演么?”池灿感觉自己芝麻没捡到还丢了西瓜,伤感地问。 他仰起头目不转睛央求李景恪,才出赌石店的门,就感觉李景恪停了下来,蹙眉顺着李景恪的目光看过去。 “要去看马术表演吗?”来人是个手带佛珠和翡翠扳指的中年男人,朝李景恪熟络地用眼神示意打招呼,笑呵呵问道。门口雕石头的男人扭头一看,立即喊了声丁老板。 丁老板原来就是这家赌石店的老板。 他低头仔细看了看池灿,笑得和蔼,仍然说:“现在去赛马场人已经满了,可能进不去了,我可以带你们从训练场进去。” 池灿下意识抿唇笑了笑,想出声回应,但他发现李景恪站在原地一直没有说话,于是敏锐地闭上了嘴。 李景恪脸上表情不显,说道:“太客气了丁哥,我们已经出来很久,要回去了。” 丁雷维持着笑容:“景恪,是你太客气了,你也才这么点大的时候咱们就认识了吧,”他停顿两秒,“这是当年陈英和池家老二生的那个儿子?” 李景恪沉默片刻,从池灿手中抽出胳膊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