闰月哭了一通,不止吓到了六月,连胖子都吓坏了。 他一直躲在梨林里,没敢出来。 都怪家里那个婆娘,一张臭嘴就没个把门儿的。 一天到晚,东家长西家短,三只蛤蟆五只眼,到处惹事。 还怪呢,她越是这样,这村里还谁家的事都知道。 就像闰月被秦关甩了的事,程老三和来宝他们都瞒的死死的,不知怎么又被她给知道了。 知道了不说出去,就好像在她肚子里拱似的。 这不,给宣扬的一个村子都知道了。 这女人,还是揍得轻啊。 胖子躲在梨林里,把拳头捏的嘎巴嘎巴直响。 这女人哪哪儿都好,就这张破嘴,死了都不带消停的。 瞅瞅闰月哭的,见者惊心,闻者落泪。 胖子急得直转圈,想出去劝劝,又觉着自家娘们儿做那事儿在闰月面前理亏。 还好,闰月哭了一会儿,心里舒服了。 声音渐渐小了下去。 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擦了擦汗,揪着的心也放开了。 发泄完之后,闰月擦了把脸,心里舒服了好多。 人可以接受现实,却没那么容易认命。 还得活下去,还有一大堆事儿要做呢。 闰月大步下山。 山上的梨子要成熟了,得找买主。 旅游区的事情也该批下来了,只要有事业,有事做,她相信自己会从秦关离开的泥沼中慢慢走出来的。 虽然过程艰苦了些,但是她能做到。 自己做的孽,自己受报应,合情合理,没啥委屈的。 闰月路上顺手采了两根松茸,灵芝是没有了,那么金贵的玩意,可遇不可求。 又挖了一根竹笋,闰月打算叫三叔三婶吃顿饭。 那么大年纪的老两口,伺候自己好几天,这心里还真是过意不去。 路过来宝的木屋时,来宝正拎着一桶鸡蛋,放到木屋前。 看见闰月,他愣了一下,随即高兴了。 妹子能走出来,说明她已经过了心里那道坎儿。 “闰月,鸡蛋越来越多了,得往山下送。 我和你嫂子天天满山坡寻鸡蛋,可是个大工程,实在有点累。”嘴里说着累,脸上却带着笑。 闰月点头“行,我让诗婷在县城订些纸箱子,把鸡蛋打上包装。 咱们也像王龙似的,走品牌路线。” 提到“县城”两个字,闰月的心仍旧剜了一下,还是绕不过那道坎啊。 “好,好!等旅游区建成了,咱的鸡蛋也能卖给游客,有包装还显得高档一点。”来宝小心的看着闰月的脸色,生怕说错了,又惹得妹子不高兴。 “那个,你要是没时间,这头一批就卖给张老板,让他来取?” “嗯,我回去就给他挂电话。” 闰月多一句话也不想说,转身就要下山。 “那啥,闰月你没事吧?”来宝叫住闰月,小心问。 “我没事了哥!”闰月回过头,牵了牵嘴角,给来宝个让他放心的微笑。 可是……她这笑看的来宝这个心酸! 他妈的秦关,我要是能找到你,非得把你绑了,让你跪到我妹面前给她认错。 闰月下山,先到了村部,拿起话机打算给大张挂电话。 可是号码拨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