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说药厂出事了,秦关躲门而出。 等闰月两腿发软出去的时候,秦关的背影已经跑出去几百米。 药厂出事了!闰月脑子里都是这么几个字。 不知道是什么事儿,希望事不会太大,三婶可是指着这卖药厂的钱救命呢! 等闰月赶到村部的时候,秦关已经接完了电话。 正坐在村部的门槛上,背靠门框,耷拉着脑袋。 闰月一看他这状态,心里顿时“咯噔”一下。 听见脚步声,秦关抬起苍白的脸,朝向闰月,两眼发直,布满血丝。 不等闰月发问,他嘴里就喃喃着几个字“完了,全完了!” “秦关,你胡说八道什么呢? 什么完了,药厂到底怎么了?” “着火了,啥都没剩!”秦关觉得自己的声音,好像是从天边传过来的。 “啥都没剩。”几个字,刺激到了闰月。 她脚下一个趔趄,顺着门框滑下去,靠在秦关身边。 真的完了,彻底完了。 药厂没了,三婶的病怎么办? 等着山上和大棚一点点的卖出钱来救三婶,那得是一年以后的事情。 三婶能等得了吗? 医院那边要是来消息,让马上去取药怎么办? 医院的规矩是一手交钱一手给药,断不会赊账的。 唯一的希望落空了,闰月全身瘫软,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。 好半天,她那缥缈的声音才从云端传到秦关耳边“有人员伤亡吗?” “有,不少工人都没跑出来,轻伤重伤很多,现在火还没灭,究竟有多少伤亡说不准。” 闰月眼前一黑,差点晕过去。 火还没灭,有人员伤亡,这赔偿又是一笔不小的数目。 屋漏偏逢连夜雨,行船又遇顶头风。 秦关扶着门框站起来,又把闰月从地上拉起来。 她原本就不健壮的胳膊,又细了一圈。 秦关一阵心疼,闰月这段时间发愁上火,又瘦了。 “闰月你回家,我现在就赶回县城处理那边的事。”秦关拉着闰月,要把她送回去。 “不行,我也跟你去。”闰月声音弱弱的,听上去就没有精神。 秦关真怕她绷着的那根弦就断了。 这种时候,不让闰月去,她在家也待不住,看不见现场,她的心始终得是悬着的。 秦关也不好说什么,只能让闰月跟着。 两个人没走出几步,侯三儿骑着他那辆打摩托车,就停在了两个人面前“闰月,我听大喇叭说药厂出事了? 出啥事了?” 秦关知道侯三儿不是外人,就把药厂失火的事情告诉给侯三儿。 “哎呀呀,这不是要命了吗?你俩别急,赶紧坐上来,我送你们去镇上坐车。” 秦关也不客气,实在是事情紧急,他拉着闰月坐上了侯三儿的摩托车。 路过大棚的时候,闰月喊了一声“三哥停下,我去摘些黄瓜柿子,那边有受伤的人!” 侯三儿的摩托车响起刺耳的刹车声,一个漂移停了下来。 然后几个人一头扎进大棚。 也不管那黄瓜柿子啥样,见了熟的就往下摘。 一边摘闰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