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我姐了,你可别忘了她是怎么从你家出来的!”陈翠花的弟弟正拿着一把铁锹,帮陈翠花清理兔场的粪。 听见李强娘的话,“嗷”一声就蹦了出来,举着沾满粪便的铁锹就往李强娘身上拍。 软的怕硬的,硬的怕不要命的。 遇见这不要命的,李老太太跑的比兔子还快。 “站住!把你们家孩子抱走!”陈翠花的弟弟拖着铁锹在后边喊。 可是李强娘哪里能听他的,他越这么喊,她跑的越快。 很快就消失在陈翠花姐弟俩的视线里,没了影踪。 “她咋不被野猪拱死!”陈翠花弟弟骂了一句,看看姐姐怀里的小外甥。 他家也有个出生两个多月的小娃娃,和李刚差不多大。 又是自己姐姐的孩子。 越看越爱看。 “这孩子,长的倒是清秀,皮肤也白,像他那个死爹!” 陈翠花白了弟弟一眼“这是我儿子!” “对对,像你,像我姐! 那姐你就把他抱家里去,让爹娘也看看,这边我帮你收拾就行了。” 陈翠花一直是一个人住在兔场旁边的一个小屋子里。 看着兔场,也免得赖在娘家,让嫂子和弟媳说出什么来。 这回不行了,李刚还小,这边蚊子多,只能回父母家。 晚上,陈村长一家人吃过饭,把两个小娃娃放到炕上。 陈翠花弟弟的孩子“嗯嗯啊啊”和大人互动,那小表情生动的,十分招人疼爱。 这边比他还大的李刚,就像个死尸似的,手脚不动,头也不动,眼睛盯着一处直勾勾发呆。 也不哭也不闹。 这么一对比,陈翠花发现了问题。 她心里一惊,拿了个花花绿绿的玩具往儿子手里塞,李刚连拿都不知道拿。 又递给小侄子,那孩子一把抓过去就往嘴里塞。 “娘,爹,这孩子怕是不对劲儿!”陈翠花带着哭腔,叫过家里人。 一番测试以后,所有人的心都沉到冰凉的谷底。 “难怪那个老妖婆能把孩子送过来,原来是个废物,明天我就给她送回去,跑了和尚跑不了庙!”陈翠花的弟弟咬牙切齿,恨不得现在就去找李老太太算账。 “这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呢? 他还没满月的时候,手脚踢腾的可有劲儿了,那眼睛看人都追着看,怎么就这样了呢?”陈翠花心里这个悔恨啊,怪自己当初没把孩子带过来。 留在那牲口人家,把儿子都带傻了。 “明天,还是带镇上去看看,或许是换了新环境不适应。”陈村长闷头吸着烟,宽慰闺女。 第二日辗转到县医院,医生一看孩子就乐了“是他?这不是得脑瘫那个病孩子吗? 是他们家人送给你们的,还是扔了被你们拾到的? 回去吧,这孩子治不好……” “医生,我是孩子的母亲,就没有别的法子吗?”陈翠花心疼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。 医生又把康复训练的事说了一遍。 怎么回到磨盘岭的,陈翠花不知道了。 她只知道一路抱着孩子,想着他以后怎么办? 说白了这孩子就是个傻子,他一辈子怎么活? 别人不管,做母亲的不能不管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