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还得出去一趟。”闰月拿了件雨衣,就往身上套。 “闰月姐,你早点回来,我自己有点害怕,这种天气……” “把小狼叫屋来和你作伴,我用不多久就回来,你开着灯。” 闰月嘱咐完,深一脚浅一脚就出了屋。 蓝月把门关好,又划了两道,这才跳上炕钻进被子里。 只露出一个头看书。 至于小狼,她才不让它进屋,它那双绿油油的眼睛看着自己,那才是最可怕的。 闰月走到李强家的时候,李强家院子里已经支起了一个棚子。 陈家人坐在棚子里,守着一口黑漆棺木。 本不想把陈翠花放进去,可是刚才雨太大了,怕把她浇湿。 陈村长始终接受不了闺女没了的事实,他一直觉得闺女睡着了,一会就能醒过来。 闺女怕黑,怕打雷,他必须在旁边陪着,跟她说话。 棺盖没盖严,留了一尺多宽的缝隙,正好把陈翠花的头露出来。 陈翠花的兄弟,跪在棺木前往一个洋漆盆子里烧纸。 李强已经被他们按着,磕了好几气儿头。 这会儿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。 帮忙的村民这会儿已经散的差不多了,只留下几个帮忙守夜的,不住地劝慰陈村长,让他想开点儿。 闰月进了院子,把雨衣脱下来,放到一条凳子上,也走到陈村长身边问“叔,吃了点饭没有?” 陈村长听出是闰月,头也不抬,轻轻摇了摇。 “唉!”闰月叹了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啊。 这个时候真正伤心的,只有自己的父母至亲,李强娘借口要带孙子,连张纸都没过来烧。 枉陈翠花叫了她一年的“娘。” 她哪里配! 闰月蹲在火盆旁,烧了几张纸,又起身走到棺材旁,伸手摸了摸陈翠花苍白的脸。 走近的瞬间,闰月只觉得胸口发闷。 心里面不甘心,恐惧,不舍,后悔的情绪,齐齐涌了上来。 “还有两个小时,否则就真的没救了。”机器音提醒闰月。 闰月飞快从兜里掏出那个珊瑚果,“怎么喂?她这个样子也吃不下去啊?” “可以抹额头上。” 闰月再次把手要伸入棺材的时候,被一个坐夜的村里人给拦住了,他好心提醒闰月“不能碰,人死了不能总接触生人,否则会出事的!” 闰月知道他是好心,冲他笑了笑“没事,她脸上沾了点东西,我给她擦擦。” 说完快速把那个珊瑚果在手里捏破,朝陈翠花额头上抹了一下。 然后闰月就躲开棺材一米开外。 陈翠花此刻不能动,但是她的感觉太难受了。 闰月离近了受不了。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过去,闰月倾耳听着棺材里的动静。 李强已经让人给守夜的人准备了宵夜,这会儿饭刚刚好,叫大伙过去吃。 人们死劝活劝,把陈村长拉上了桌,可是看见饭菜,陈村长便又哭了起来。 只坐了一坐,便回到原地继续陪着陈翠花。 吃过饭的村里人刚刚返回来,屁股还没坐稳。 就听棺材里“啊~~”长长的叹了口气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