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翠花的月子,做的憋气又窝火。 一天做几顿饭,每顿饭做什么,完全靠李强娘的心情。 而且那饭菜,不是咸了就是淡了,陈翠花又不能自己下地去弄,只能干生气。 这一生气,孩子连奶水都没有了。 李强娘不知从哪里牵来一头母羊,每日给孩子挤羊奶,熬熟了喝。 好像陈翠花这个母亲,有没有都行了。 只有陈翠花娘家人来下奶那天,陈翠花才正经像模像样的吃了几顿饱饭。 李强娘又极会演戏,当着陈翠花娘家人的面儿,说她自己年纪大了,做饭也做不好,咸了淡了总是掌握不了,连儿媳妇也伺候不好。 陈翠花本想和娘家人诉诉苦,她婆婆这么一说,反倒让她成了矫情难伺候的。 她娘家妈甚至劝陈翠花“你就忍忍,等满了月回去住一段时间,女人坐月子在屋里闷着,心情肯定不好。” 陈翠花堵了一肚子气,又无处说,李强更是借口村上事多,干脆不着家。 陈翠花又不能出去跟着,整个人就像装满了火药的炮仗,就差那么一丁点火星就爆了。 距离刘猛和巧儿结婚前的几天。 青牛村的人就偶尔看见有一男一女两个鬼鬼祟祟的人,不止一次进过村子。 开始的时候大伙也没注意,觉得可能是路过,或谁家亲戚找不到路了。 想要凑近了给指指路,那两个人又离老远就躲开。 村子里也没听说谁家损失什么,就这么过去了。 闰月的竹编厂也想借着刘猛结婚的喜气儿开业,消息一传出去,整个青牛村都沸腾了。 最高兴的要数那些妇女同志们,她们围着闰月七嘴八舌“闰月,说是竹编厂,你怎么也得给咱们盖个厂房才是啊。 让咱们也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。” “对啊,以后咱们也是工人了,也能挣钱,在家里的地位就提高了啊!” “闰月,你给估算一下,咱们一个月能挣多少钱?” 闰月扶了扶额“这个,我倒是真不知道,得看你们的手速和编出来产品的质量吧。 不过我敢保证,绝对不会比那些在大棚里干活的爷们儿挣的少。” “哗!”妇女们响起激烈的掌声。 拍手似乎都不足以表达她们心里的激动,有的人甚至一把抱住了身边的人,还往起跳了几跳。 接下来的几天,村口大榕树下没有了刘猛和巧儿的身影。 所有人都知道,这俩人是筹备婚礼去了。 纵使他们俩不在,学竹编的人也没有一人缺席,人人心里都憋着一股劲儿。 生怕赚钱的时候,被别人给落下。 村里男人们忙,女人们也忙,往日满大街溜的闲人都没有了。 这日,闰月从山上看人参回来,刚一进村就听见哭声,是个女人的哭声,听起来很耳熟。 闰月心里一沉,加快了脚步,朝着哭声的方向走过去。 可是越走,她的心提的越高。 哭声好像是从三婶家那边传过来的。 闰月脚上加速,跑出一道虚影,几秒钟后进了村子,她才放慢速度。 离得近了,三婶的声音越发清晰,闰月听她边哭边说着什么“我就进屋拿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