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凤!” 萧驸马有些悲哀的神?情中因而浮现出?一抹欣慰:“那就好……” 他擦了眼泪,哽咽道:“李将军还没有儿女,大抵是不?了解我们做父母的心思,真是牵肠挂肚,日?夜难以安枕啊!” 李峤又同他说起魏王之事:“当下这般情状,令爱只怕不?宜前来此处,就连这消息,最好也不?要传扬出?去才好。” 萧驸马出?身世家,又尚了公?主,自然明白其中的曲折,当下颔首道:“我明白的……” 再想到如?今朝中之态,复又面露哂色:“在?德州好啊,天高皇帝远,何?必来掺和这一滩浑水呢!” 李峤听得微露诧色。 萧驸马见状,因为感念他特?意送来女儿消息的恩情,便也多言几句叮嘱:“如?今陪都看?似安宁,实?则风雨欲来,我虽然尚在?家中守孝,但也偶有听闻朝中乱象。将军此刻花团锦簇,诚然煊赫,但也正是因此,才更加要小心来自高处的暗箭啊!” 李峤点头应下。 此后新昌长公?主夫妇又通过李峤与萧明泽取得了联系,期间倒也互送过几封书信,只是终究难以碰面。 再之后陪都夜乱,萧明泽挂心父母,特?特?写?信过去,希望父母能够带着弟妹往德州来,这种事天子能做出?第一次,难道便做不?出?第二次吗? 萧家这一回与此事无关,下一回却未必能有这样的幸运了。 萧驸马正在?孝中,身上暂无官职,又因为陪都夜乱、天家父子只顾内斗而枉顾天下黎庶的缘故,对其大感寒心,失望至极,见到书信之后,便动了举家迁往德州的心思。 新昌长公?主虽也痛心于兄长与侄子再无先祖锐意进?取的意气,却终究不?能够弃他们而去:“我乃是本朝公?主,身受国恩,怎么能在?此时?离开,往投他人??你带着孩子们去吧,不?必管我。” 萧驸马心下大奇,笑着说:“倒是叫那位李长史说中了呢。” 新昌长公?主面露不?解之色。 萧驸马便将袖中收着的另外一封书信递给妻子:“除了明泽的信,那位李长史也投了书信过来,说如?若公?主不?愿同往,便可将这封信递交与你。” 新昌长公?主闻言,倒是对远在?德州的李长生?更添了三分好奇,展开书信来看?,神?色为之几变。 李世民在?信中对她说,遥想本朝太祖皇帝开国之时?,天纵英明,四海俯首,一声令下,天下莫不?景从,对此今时?今日?天家之势,长公?主难道还看?不?出?本朝气数已尽吗? 如?今之祸,是天家自行招取,又与旁人?何?干,长公?主只顾惜自家门楣,却将京师父老、天下黎庶抛之脑后了吗? 新昌长公?主为之惊醒。 身份这东西,有时?候没用,但有的时?候又缺它不?可。 譬如?魏王——天下有心谋求皇位的宗室多了去了,为什么独独他能拉开架势下场,明刀明枪的跟天子相争? 因为他是太上皇一母同胞的兄弟,当今嫡亲的皇叔! 而新昌长公?主,她也是帝女啊。 即便并非亲王,她皇室长公?主的身份,也先天就可以代?表皇族——至少,也可以代?表一部分。 皇室长公?主的女儿,做了李长生?的妻子,这对于天下宗室和世家来说,是一个极大的缓冲,而新昌长公?主若是到了德州,也就意味着李长生?与诸多京师高门之间的矛盾,其实?也并不?是不?可缓和的。 更妙的是,萧明泽是长公?主的女儿,却不?是宗亲之女,她身上流着来自于母亲的、皇族的血脉,但她本人?又不?被归属在?皇族之内。 这是个非常巧妙的角度。 可以用这层身份来安抚宗室、招揽高门,但与此同时?,又不?必担心她的子嗣拥有前朝血脉,甚至于前朝宗室通过她和她的孩子来影响新朝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