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单纯回来看她的,下周还要去纺织厂谈工作,两头跑,但她之前跟人旅社说了合作也不能撒手不管。 几人都同情的看着田宁纠结。 田宁思来想去,还是决定:“我明天跟他说一下吧。” 杜家两兄弟说的很重要,田宁不想在正经事上放鸽子,晚饭时说的明天计划大概率都要泡汤了。 翌日,田宁起了个早,宿舍门一开就冲出去了,她刚走到家属院门外,贺东升就从里面出来了,看到她的表情便试探的问:“有事?” 她昨晚还说今天要赖床睡觉的。 田宁沉重的点点头,说明原委。 贺东升长舒一口气:“要不然我也少林寺一日游?” “嘿嘿,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。” 两人匆匆去了校门外吃早饭,连店家都是刚出摊,他们刚刚吃完,杜仲便开车来了,这次人不多,只有四个。 田宁拉着贺东升说了缘由,杜仲直接抱拳:“妹子,啥也别说了,哥记你这个人情,大兄弟,你俩坐一块儿来多说会儿话。” 俩人坐在后座,趁着有限的时间休息说话,但前排还有人在,他们能说的有限,至多拉着手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 到了景点,田宁就和贺东升分开了,她带队走在前面,杜仲和同事陪着四个外国人前后走着,贺东升落在最后面,不远不近的跟着。 田宁融入讲解后便暂时忘记了贺东升的存在,贺东升借机看她自信的表达、亲和的微笑,心底满满的自豪。 这样的宁宁,应该永远发光。 休息的间隙,就是田宁和贺东升的聊天时间,恰好杜仲带着相机,给两人拍了两张照片。 “我觉得这次很有纪念意义。” 贺东升点头赞同,调侃道:“我是不是得付给你翻译的钱?” 田宁叉着腰大方道:“算了,你不收费。” 四个外国人体力极好,求知欲相当旺盛,稍作休息后便继续向前,田宁不停的给他们讲解,偶尔还要争辩几句,虽然除了他们之外,别人都听不懂。 杜仲悄悄跟贺东升说:“她以后要是用鸟语骂你,你能听出来吗?” 贺东升有点不确定,而后信誓旦旦的问:“她为什么要骂我,不会的。” 杜仲作为过来人一脸的高深莫测,最后还是觉得此种乐趣不足为外人道,留下一句:“等你们结了婚你可以慢慢体会。” 下山的时候,田宁已经和老外恢复和平交流,四人不会说中文,但大拇指比的很标准。 “你很专业。” 田宁微笑:“不敢当。” 只是看的资料可以糊弄外行人,真来了业内人士,她就是班门弄斧了。 杜仲如释重负,还以为刚才的争论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,看来只是和平友好的交流。 贺东升的目光几乎没有离开过田宁。 快到停车点还有一百多米的时候,田宁忽然哎哟一声,摸了摸脚腕微微蹙眉,众人刚才都急着去坐车,没有注意到她是怎么了,被这声音提醒,纷纷看过来。 “怎么了?扭到脚了?” “刚才下台阶踩空了,好像抻着了,有点疼。” 杜仲连忙问:“严重不严重?咱们一会儿坐上车送你去医院?” “应该不用,我慢慢走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。” 贺东升扶着田宁,眉头紧皱,下一刻田宁冲他眨眨眼,然后表情痛苦的对杜仲说:“我没事,他扶着我走回去,你们先走到前面休息吧,我很快就能赶过去。” “真没事?” “没事。” 杜仲跟另外几人打了个手势,他们向前走去,贺东升和田宁慢吞吞的下台阶。 “疼么?” “不是很疼,但是你要背我下去可能立刻就好了。” 贺东升终于懂了她眨眼的意思,怪不得刚才一直看着她都没注意到她什么时候踩空了台阶。 下山的人不多,贺东升走到她前面弯腰,田宁伸手搭上去,他很轻松的就背起来了。 两人都很正经,路过的人随意扫一眼就过去了,不会说贺东升公共场合耍流氓。 “会很累吗?” “你很瘦。” 田宁很喜欢听这话,趴在他肩上嗅了嗅:“你昨天洗头发了。” 贺东升颈后那块肌肤一直处于警备状态,闻言下意识说:“对,怕你嫌我邋遢。” “我嫌你洁癖……” 他轻笑,收紧手背着她稳稳当当的下山,走到一处石壁遮挡处,左右都无人,田宁歪头亲亲他耳朵。 “宁宁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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