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贺东升从前来深市认识的人,他如今正在从事服装生意,贺东升的生意触觉很敏锐,本地的纺织厂发展能量巨大,不仅有出口到国外的,还有大笔订单流到南方来,刚好,有人和他想到一起去了。 老方是个中年男子,跟贺东升比起来显得年长很多,说话做事很老道,贺东升也不遑多让,他见贺东升是为了拉投资,而拿出来的数据非常有说服力。 “现在成衣生意非常吃香,要不是我手里资金不够,还有年前贺老弟给我出过主意,我第一选择肯定找别人。” 老方信誓旦旦的说着自己的仗义,顺便带两人看了正在发展中的工厂,他准备将工厂扩建,但自己能力有限,贺东升这人有眼光,两人有过过命的交情,彼此合作能够信得过。 趁老方去指导工人的间隙,田宁低声问贺东升:“你是不是想卖掉砖窑投到这里?” 贺东升微微颔首。 老方请两人吃了一顿饭,说了他很多的生意经和理想,田宁听得聚精会神,这人确实有胆识,而贺东升的见地一点都不输他。 回到宾馆时,两人身上都带了点酒气,田宁只端起杯子沾了沾唇,贺东升是真的喝了两杯酒,但没有发酒疯,进门就很乖的坐在椅子上。 “宁宁。” 田宁刚把外套脱下来,随意嗯了一声。 贺东升忽然走过来抱住她,喃喃自语道:“宁宁,我心里有数,不会让你跟着我吃苦的。” 田宁觉得好笑,问:“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,不能和你同甘共苦?” “不是,是我自己想的,我让你跟着我,就没想让你吃苦,要不然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。” 他说的俗气直白,但却是内心里最真实的想法。 田宁转过身回抱住他,轻声说:“我不怕吃苦,只要谨慎点就好了,不赔的倾家荡产都可以东山再起,而且我知道你不会的。” 贺东升忽然笑起来,低头亲亲她发顶问:“就这么信得过我啊?” “那当然,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呢?” “对。” 田宁仰头看他笑眯眯的模样,有点傻气,迟疑地问:“你是不是喝醉了?” “酒不醉人人自醉,你觉得呢?” “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去好好躺着。” “我听你的。” 贺东升躺到床上,长手长脚的几乎占了大床的一大半,两人在这张床上睡过两夜,虽然在一开始贺东升要求打地铺,但到底是大冬天,田宁舍不得他躺在地板上,提议安安分分的睡床,贺东升就很乖的占三分之一的床。 田宁中途醒过两次都看他快掉到床底下去了,但叫醒他也没有什么改变,他至多往里蹭蹭,而后继续睡。 今天大概是他第一次在这张床上舒展开。 田宁坐在床边看他,贺东升被她看的心里头飘飘然,抓着她的手放在手心里。 “宁宁。” “嗯。” “你真好看。” “你是不是只有这时候才会夸我?” 贺东升诚恳地摇头又点头:“是也不是,我怕我说的多了显得轻浮,比较像我在骗你这个小姑娘。” 田宁点点他眉心,反问:“你看着也没多大么。” 他抓着这根手指不撒开,眯着眼睛说:“我觉得很大了,该对你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