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跨上车时一回头,杨果就站在旁边静静看着他。 “回见了。”徐观扭动车把手,小电瓶两侧的灯亮起来,像黑夜里的两只耳朵,照亮前方一小块路面。 “干嘛啊,”杨果一把按住他的手阻止动作,“这就完了?” “你还想怎么?” “说好的回家啊。”杨果眯着眼睛笑。 徐观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接话,沉默一会儿,也不走了,挪开她的手,从包里掏出烟点上,在车座上抽起来。 他的腿很长,这么两边跨坐着也能稳稳踩到地面,肌肉因为保持平衡微微鼓起,牛仔裤看起来不厚,紧紧裹着其下起伏的线条,纯粹男性的力量感。 只看这双腿,和他双臂倚在龙头的抽烟姿势,杨果甚至觉得他胯-下是一辆哈雷。 “不是说不跑了,那送佛也得送到西吧。”杨果说。 徐观一挑眉:“想要我送你?” “是我想要送你。” “没什么道理,嗯?”徐观眯了眯眼睛,微微偏头看着她。 “没什么道理,我高兴。”杨果说完,明白他这是不反对了,迅速跨上车,双手规矩地放在自己腿上。 身后传来洗发水的淡香,跟之前都不太一样。 电瓶启动,徐观载着杨果往他住的方向开去。 深夜的路上已经没人了,他开得很快,牛仔外套的衣角在寒风中猎猎作响。杨果闻到皂香,眼前是他宽广的背脊,领口处露出的脖颈肌肤光滑。 她轻轻往前靠了靠,额头虚搭在男人背部,仔细感受他身体的温度。 拐进一条胡同,挤挤挨挨的平房映入眼帘,徐观拐来拐去地开了一段儿后停车,杨果下来后,看见面前是一户平房,问:“你住这儿?” 这种房子,看着朴实无华,实际上还真不便宜。 徐观点头,把着龙头在门口站定,说:“到了,你回去吧。” 杨果说:“不请我进去坐坐?” 徐观沉默,看着杨果,却没有动作。 杨果抬起头,看见平房的屋顶后支出一树国槐,在这时还枯着,叶片凋零,带着微黄。 她笑了笑,说:“太晚了,抽根烟我就走。” 这回她拿出一支散给徐观,防风打火机燃起一小簇火苗,她护着这火给徐观点烟,男人也伸出一只手,两人的手一大一小,都是向内的姿势,好像在小心翼翼维护一种珍贵的平衡。 徐观没让她看着自己进门,烟还没抽完,杨果提前走了。 因为职业习惯,她记路很厉害,北京的小巷,其实也总有规律可循。但她特意走得很慢,一步一步丈量脚下的青石板,伸手抚过胡同墙面粗粝的砖瓦。 隔着这些,还有深夜的人家,宵夜的香味,小孩的哭闹,玩游戏的少年人激动的喊叫。 隔着这些,还有徐观。 杨果含着笑,加快步伐走了出去。 次日清晨,杨果还是早早就醒来了。 跟艾玛诗约的午饭,时间尚早,她先起床伏案工作到十一点,收拾收拾就出门了。 到了小区门口,准备往地铁站走的时候,面前“唰”地开来一辆红色沃尔沃,车窗摇下,露出艾玛诗妆容精致的小脸。 ……这群人。 杨果无奈地上车,坐进副驾驶,“早啊北京大妞。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