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再坐收渔翁之利的。不过现在既然不能等太久了,我就去催一催吧。” “催、催一催?”谭姑姑道,“这渔翁若是早早地就出面干涉鹬与蚌相争,只怕后二者就该同仇敌忾了吧?” “如果这渔翁与蚌本就是一丘之貉呢?” “……”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! 顾云听略一思忖,又问,“今夜是姑姑当值?” “是。” “那陛下呢?” “得到消息,说是西南又起了战事,应该是要与重臣们彻夜商议对策了。主子是要出去?” “嗯,我昨日已经和阿临说好,让他设法引一人去长平伯府相见,我尚有一些事要去确认。至于楚江宸,他彻夜商议对策,就是不睡了,你让阿蔷过来,小心些,我先前和她吩咐过好些事,瞒得过去。”顾云听说着,又问,“西南怎么又起战事了?” 离上次顾川言出兵平乱,可还没过多久呢。 谭姑姑有好些事想问,却没斟酌好具体怎么问,有被顾云听抢了先,便只能先回答:“只是一些不太安分的小国,上次与主要的几个盟国决裂,便乱作了一团,文臣想休养生息,武将想卷土重来趁虚而入,国君式微,拿笔的打不过带兵的,所以不挑时节不论形势就直接出兵了。” “西南气候宜人,这会儿倒没那么冷。朝廷里能打的要么是被派去了北边和霆国交战,要么就是老了病了受伤了,可以应战之人……虽说西南那些人不挑时节,但这会儿出兵,倒也算是歪打正着了。”顾云听问,“那陈国那边是怎么打算的,可有探得消息?” “应该是没打算管。这些出兵的小国在上次一战都损兵折将太多,换做平时,都还没去年的西南王造成的威胁大。只是他们命好,挑了这么一个时候。”谭姑姑叹了一口气,不禁苦笑着,道,“我是越来越觉得不值得,当年父兄以死相谏,便是为了大祁国力强盛,社稷长治久安,配得上这般辽阔的江山。可你看啊,连这么一点小小的动乱,都成了皇帝严重的大患。” “积羽沉舟,”顾云听沉默了片刻,也轻叹了一声,道,“又是天灾又是人祸的,还摊上了那么一个不让后人省事的爹,楚江宸也挺委屈的。我也在想,就算事事都如我所愿……在这样积贫积弱的时候,有些祸事恐怕也还是不能避免。……就且这样撑着吧。” …… 夜深人静风不息。 顾云听换了黑衣隐匿于夜色之中,虽因多日未练习而导致轻功生疏,然而警觉的习惯倒是一点都没有落下。 毕竟她时常要挑着没人的时候,在龙章宫内与谭姑姑说一些不可为外人道的话。 长平伯府内夜巡之人的路线仍旧是主要围聚在东边,西侧则留了一道大口子。顾云听熟门熟路地翻墙进去,便明白了顾伯爷的意思。 她也好,那个女人也罢,顾伯爷猜不准她们什么时候还会再回来,若是安排了人手在此巡逻,万一不小心撞上,闹起来都会是一桩麻烦。 也算是煞费苦心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