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唯独眼眶赤红,像是用细笔描了血一般。 叶临潇心底就像是凭空被利刃削去了一块,生疼。 “我后悔了,不该告诉你这件事。”叶临潇深深地呼出一口气,俯身凑近了她,双额相抵,呼吸交错。 微热的温度从额头传过来,顾云听稍稍平复了一些,分明情绪极为不佳,但她还是笑,“为什么后悔告诉我?你该告诉我。难道你不说,这些事就不存在了么?与其将来临时遇到这些麻烦自乱阵脚,还不如像现在这样。我知道,不管发生什么事,你总是会陪着我一起面对的。” 叶临潇没拆穿她逞强,淡淡一笑:“嗯,我陪你。” 顾云听沉默了半晌,才问:“你们……怎么发现这件事的?” “那位易容成你的姑娘遇刺身亡后,停灵在长平伯府。正好我们的人看见那人曾多日进出灵堂。” “灵堂?”顾云听拧眉,“当时禁军统领就派人去盯着长平伯府了?为何会知道得如此详细?” “不是禁军,是当初父亲和大哥还在肃城的时候,你不是让成双找人盯着他们么?后来大哥凯旋,长平伯府府门重开,那些探子也跟回来了,没有接到终止任务的命令,所以一直盯着。”叶临潇道,“说来也是阴差阳错,自从长平伯府无恙之后,成双就没有再过问这件事,近日我清查赌庄时,才将禁军禀报之事与此关联起来。” 顾云听沉默着,一时有些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看待这件事。 再过片刻,她或许就会冷静下来,毕竟这样的娘她也不是第一次摊上,早就有了应对之策。 但也正是从前的那些事,才会让她这样方寸大乱。 “她与献太妃相识多年,彼此之间,关系极好。她会多次去灵堂探视,说明她并没有怀疑那位姑娘的身份,而近来她仍然以白贵仪的面目在皇陵出现,也就证明她与献太妃并未反目成仇。所以,此事,应当不是闲花宫之人所为。她没有要杀你。” 叶临潇轻声分析道。 顾云听抬眸,在极近的距离,看着他的眼底,逐渐平静下来:“你说……这宫中,除了楚江宸、献太妃和我们之外,还会不会有别的什么势力?就像楚江宸和献太妃不知道我们一样,还有什么……我们也不知道的势力?” “宫中人多,势力自然不会少,这不足为奇,但大多都是宫人、宫妃之间勾结成的小势力,有一些,或许会牵扯到朝中的大臣,却都不会构成大的威胁。”叶临潇想了想,道,“如今天下的局势、各国之内的局势,大多都是明朗的,是大的势力,就必定会有所求,会有线索。” 所以,顾云听想问的这一种势力,应该是没有的。 “那——如果是先帝或是太皇太后他们留下来的势力呢?” “要么散了去闲处休息,要么归顺了楚江宸或者是别的什么人。就算是大势力,群龙无首,也就成不了气候。” 为首之人都已经死了,守着旧主又能做什么?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