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会是一把好手。” “娘娘可小看商贩了,做劝人掏荷包买东西的活,只懂巧言令色可不够,”松烟说,“连自己的客人是个什么心性的人都看不准,就算是说破了大天,也是无济于事的。” “心性?”顾云听挑眉,笑问,“我是什么心性?” “不争不抢不动如山的佛陀心性啊。她们挑拨又能管什么用?娘娘都是一只耳朵进,一只耳朵出的,倒是让我们这些人在一边白担心!” 松烟做事周全,说话又好听,倒也难怪得楚江宸重用。 顾云听垂眸浅笑,只当没听到那“不动如山”四个字,也不去猜想她的用意。 随处可见的试探对她而言本来就是稀松平常的事,一旦过于纠结在意,就会让人感觉到不自然。 “贵妃娘娘!” 朝云宫里追出来一个宫女,手里还拿着那份礼物,显然就是沈溪雪屋里的那一个。 “何事?”顾云听问。 “沈美人命奴婢出来送娘娘……”那年轻宫女有些踯躅。 “都到门外了,不必送,回去吧。” “……”宫女面有难色,并没有走的意思。 “可是有什么话要说?” “是,可否……请贵妃娘娘借一步说话?” 顾云听愣了一下,对身边几人吩咐了两句,便随她到了一旁无人之处。 松烟原有些不放心,想跟过去,却被谭姑姑拉住了:“别去,你过去了,那小姑娘反倒心里着急,不敢说了。” “松烟愚钝,还请姑姑明示。”松烟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。然而谭姑姑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,既神秘兮兮的,又十分坦然,明摆着是一副将她当成自己人在说悄悄话的神情。这一点,松烟尚能够分辨,所以并没有往什么可疑的角度去想。 “后妃们身边,想审时度势、择木而栖的人很多。你看那沈美人是何等光景,咱们娘娘又是何等光景?这些小姑娘们手里握着什么有用的消息,想易主,来娘娘这里博一个大好前程,不也在情理之中么?”谭姑姑神神秘秘地小声说。 “她来告密?”松烟明白了。 “嚼舌根在宫里是大忌。虽然娘娘不记得了,可松烟姑娘在宫中的日子长,又是陛下身边伺候的人,自然是知道娘娘的性子的,她不喜人多嘴的事,宫中也算人尽皆知,又岂有那样的傻子会往这刀口上撞?这么眼巴巴地跑来,说得大概都是……”谭姑姑意有所指地咽回了后话。 松烟便接了下去:“怕是确有其事。……这沈美人,啧。” …… 话分两头,顾云听与那宫女走到了远离众人的角落,才问:“这沈美人,是如何知道我们要来的?她在蒹葭宫安插眼线了?” 这宫女虽是沈溪雪从沈家带来的,却也是早就已经被调了包的,否则顾云听也不能如此肯定沈溪雪就是沈溪冉。 哪儿来的什么二小姐,不过是故技重施罢了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