谨,就会被她抓住错漏之处。 与其担心顾云听做事不小心被人抓到把柄,他倒还不如先担心他自己。 楚江宸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声。 虽然是这么解释的,可他自己也明白,这只是表面上说得过去,经不起推敲的。 “这是自然,”顾云听没拆他的台,“不过我们说的并不是同一件事,我问的是,陛下为何让沈量来查这个案子?” “朕没有把这个案子交给沈量,而是交给了刑部,只是恰好沈量在刑部主事,所以才经了他的手。但是勋贵、官眷的命案,的确是交给刑部处理的,这都是有旧例的,并非朕刻意如此。”楚江宸心虚起来,有些不自知的紧张。 “刑部并不是关键,陛下应该清楚我要问的到底是什么。” 顾云听说这话时,目光仍是漫不经心的,一双桃花眸便如寒冬凛冽时的世外之境,眸底光华微温,可暖人心脾。 然而无论是语气还是内容,都有些咄咄逼人的意思。 不过如果以平常心去看待的话,楚江宸也仍然觉得其中有几分娇嗔之意。 当然,这是顾云听不知道的。 如果她知道,大概还是会觉得有些心累。 她分明一直都是个正经人,可偏偏不管是谁,都总想她当个以明艳皮囊蛊惑人心的祸害! 对此毫不知情的顾云听并没有要楚江宸回答什么的意思,她只是停顿了片刻,便又接着说,“沈溪冉的欺君和构陷之罪,不知陛下打算何时给我一个交代?” “……” “还是说陛下希望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?”顾云听扬了扬眉毛。 “不会,”楚江宸将薄唇抿成一条直线,“但的确还不能是现在,这件事,我总会给你一个交代的,可是现在沈量对我还有些用处。” “我知道,不过您和我这么个‘祸害’要讲什么道理?哪个‘媚上欺下’的能听你讲道理么?”顾云听嗤笑着,道,“若说一定要讲道理,那么,沈量与长平伯府不对付,和我更是有仇,陛下明知刑部早已是他主事,却还将那个案子交到他手里,纵容他敷衍了事,这又是什么道理?前些天你我既然暂时将这件事归罪到闲花宫头上,觉得她们最为可疑,那难道不应该加派人手,尽力查出线索,以便将来在合适的时机扳倒献太妃么?为何陛下不仅不派人查,反倒是一副要息事宁人的态度?” 如果不是那天平鸾宫与皇陵那边同时出事,顾云听也不会将“幕后元凶”的名目按在闲花宫那献太妃的头上。 但是,顾云听虽不练内力心法,但对吐息之事,早已有所了解。而当时夜闯平鸾宫的那个黑衣人,从内功吐息上来看,的确与当天白昼躲在闲花宫屏风后的人如出一辙,所以她才料定是闲花宫派去的人杀了那名易容师。 可如果撇开这些细节不谈,又或者两边几乎同时出现的刺客只是一个巧合——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