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“可是她和别人不太一样,向来都不怎么说这些情不情的。”叶临潇道。 顾云听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一个要求,如果他这封信写不好,恐怕就没有下一封了。 “……情?”楚见微眉头一皱,终于捕捉到了叶临潇这阵不太寻常的兴奋,“你这是要给谁写信?” “云听啊。”叶临潇说着,忽然想起什么,抬眸看着楚见微,淡笑着问,“说起来,你也是认识她的吧?” 楚见微有些错愕,他没料到叶临潇会说这个,于是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,道:“这是什么话,都在京城里住着,顾伯爷与父皇又是相熟的,小辈之间,怎么可能不认识?你是说上次在渡春关,我收留她的事么?顾伯爷年轻的时候,在军中的声望丝毫不比你逊色,我自年少之时便入军中,受众人影响一向将他尊奉在神坛之上,他顾家的后人,我怎么可能见死不救?” 叶临潇闻言,只是长长地“哦”了一声,不置可否。 他当然不相信这套说辞。 楚见微了解他,他又怎么可能不了解楚见微? 这个人,不会说谎,就如同不擅饮酒一样。 楚见微说谎时其实表现得都很自然,不熟悉的人或许就会被他骗过去,可是却有一点最为致命。若是心里没鬼,像他那样不善言辞的人,是不会费力去解释什么的。而他会下意识地去解释的那些理由,多半就是假的。 “你不信?”楚见微挑眉,问。 “如果你说的是真话,就不会追问这一句了。”叶临潇垂眸盯着信笺,一哂,没多问。 这些事,他倒也不是非知道不可。 反正顾云听对楚见微是完全不熟悉的,这就足够了。 楚见微还想再解释些什么,不过唐夫偃和李山河姗姗来迟,带着一身风雪,打断了他想说的那些话。 “嚯!这酒不错嘛,”李山河两眼冒光,“不过说句实在话,楚将军,你这里总能搜罗到那么多好酒,自己却不能喝,每回都是便宜了我们,太亏了!” “生来如此,也是没办法的事。不过好在有你们这些懂酒的替我喝了,才不算是辜负了这些好酒不是?”楚见微笑了笑,道。 …… 话说飞鹰来回也快。 顾云听那边收到传信,也不过是第三日的事。 “主子!”谭姑姑兴冲冲跑了过来,神秘兮兮地靠近正在亭中听雪小憩的顾云听,压着嗓音,道,“殿下那边来信了!” “嗯?” 顾云听有些错愕地瞥了一眼她手中的字条,虽然有些纳闷为什么会忽然写信过来,但不管怎么说,心里还是高兴的。 她拥着厚实的毛毯,伸手接过纸条展开。 字条不宽不长,上面的字却极小,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整张小纸。 然而除了一个“叶”字的简单落款,就只剩下无限重复的两个字—— 「想你。」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