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主子们,这下可好了,做狗的没有学到狗的尽忠职守,那主人家还养他们做什么?骨头太多,没地方扔么?” 这人正是潋芜。 因为是平鸾宫里大宫女,所以众人听着也都觉得有几分道理。 旁人隐秘的八卦传闻向来最是能吸引人,而说出这种秘密的人,也总会因为“博闻”而受到人们的追捧。 潋芜往常都被谭姑姑压着一头,在平鸾宫里都没什么地位和声望,如今眼见周围的众人都静了下来看着她,便越发得意起来,还想再显摆几句别人不知道的,却见自己跟前的朋友正一个劲儿地冲她挤眉弄眼。 她愣了一下,回过头来,只见谭姑姑正站在咫尺之外,面无表情地盯着她。 “……”我命休矣! 潋芜心底“咯噔”了一声,连忙俯身请罪。 “有这求饶的工夫,到不如好好管管自己这张嘴。”谭姑姑冷冷地瞥她一眼,倒也没多和她计较什么,“今日里头出了这么多事,我且不和你算这笔账。倘若再有下回,被我抓到,你该知道下场!” “是、是是!奴婢知错,奴婢再也不敢了!” 潋芜低着头,连连认错。 说是再也不敢了,但谁也料不准下回究竟怎样。 她自认对宫中诸般“规则”都一清二楚,打心眼儿里是不怵这劳什子谭姑姑的,就是允贵妃站在她面前,她也不是真的怕。 只不过是势必人强罢了,若是等她找到机会,她定要叫这些人一个个都跪在她脚下痛哭求饶的! 但就只因为这一句“势必人强”,她就不得不低头。 “都不必站着了,回去歇着吧,娘娘心情不大好,明日当差都仔细着些,免得出了什么差错,丢了赏丢了月银那都还好说,若是丢了命,可没机会再让你们捡回来。”谭姑姑冷着脸,严肃地道。 除了各处派来的暗线之外,普通的小宫女们都总觉得平鸾宫的主子最是好性儿,活菩萨似的,平日里说话都温温柔柔细声细气的,可这一转眼,就成了吃人的老虎了。 果然那潋芜姐姐说得是真相,这些做主子的,都是虚伪的! …… 候在殿外的宫人们都大气也不敢出一声,各自作鸟兽状四散了。 其实殿宇宽阔且深,殿内的人在说些什么,外头的人多半是听不到的。 但人前演戏自然远不如人后来得自在,至少不用时时刻刻提心吊胆地防着什么。 殿内。 禁军统领捧茶端坐,有些不大自在地看着阿蔷又狠狠地摔了一只瓷瓶,悻悻地看了顾云听一眼。 “都只是些库房里挑出来的廉价瓶子,不值钱。”顾云听气定神闲地啜了一口茶,“值钱的第一个就摔了。” 值钱也不是她们的钱,更没什么可心疼的了。 她顿了顿,搁下茶盏,淡淡地道:“说吧,都查到了什么?” “啊……”禁军统领呆滞了一瞬,眨了眨眼回过神来,正色道,“虽然,还不能肯定那名被放尽了血的‘女官’的身份,但是我们的人发现,上次说过的那位白贵仪,她一直都断断续续地和宫里有来往。” “白贵仪?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……四年前被大火毁了容貌的女人?”顾云听扬了扬眉毛,问,“她和谁有联系?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