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你说这些话,老爷和老夫人会信么?要是二小姐等咱们走了之后再向他们解释,岂不是怎么编都可以了?” 绮罗还以为小姐会和二小姐据理力争呢,没想到竟然说完就走了。 顾云听笑了笑,颇有几分浪荡公子玩世不恭的意思,“不过我本来也不打算用这件事做文章,毕竟人家都已经是准四皇子妃了,既然已经有了结果,我再怎么和她争论都只是白费口舌。” “那小姐为何还要故意说这些话?” “你怎知我是故意?”顾云听来了兴致,“你应该也听见了,是她挑衅我在先,我回敬她几句,不也是人之常情?” “因为小姐好像不会浪费时间对不喜欢的人,说没有意义的话……”绮罗有些犹疑。 她家小姐性子古怪跳脱,其实她也摸不准,只是有一种直觉而已。 “是么?” 顾云听倒也没有深究。 她们仍旧走了来时的那条竹径,倒不是为了抄近路,只是此地无人,相对安静些。 “我是有意的,不过不是为了让他们相信我说的这些事。”她说着,话锋一转,反问,“你先前也不知道观梅宴上发生的事,听见我说的那些话,你信么?” 绮罗沉吟片刻,道:“虽然没有证据,但是凭二小姐的性子,我觉得应该是真的。” “这就是了。”顾云听一笑,“顾月轻平日里在外人面前是个楚楚可怜的弱女子,可在家里,包括老太太房里的那些婆子们,都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。细节处最见人心,她们一个个都活成了人精了,哪里还能看不出顾月轻那点本性?” 她顿了顿,“你会相信,她们当然也会相信,至于老太太么……她自己一手养大的孙女,还能不比别人清楚么?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。” 这么说来,倒也可怜。 就算没有人相信也无妨,顾月轻自己清楚就好。 刚才那些话只是一个警告,希望她以后少轻举妄动,免得连累整个长平伯府。 顾云听想着,忽听竹林间有一阵脚步声,自后面传来。她站定回头,正看见顾伯爷独自跟了上来。 他抬手示意绮罗先行一步,便是有话要说。 “我早上同你说那些话,是想让你少惹麻烦,你倒好,这才几个时辰,就又闹事了?”顾伯爷见四下无人,这才沉着脸,问。 他不是呵斥,只是看着凶。 顾云听抬了抬眉毛,道:“又不是我找她们的麻烦。” 先撩者贱。 她暗自腹诽,转移了话题,问,“父亲找我有事?怎么忽然到青芷居去了?” 中午要不是顾伯爷来,她想自己处理这件事,倒是真的没有这么方便。 “我能有什么事?是你早上和方莺说青芷居人手不足,所以带了几个下人过去,正看见老太太她们来着不善,才匆匆忙忙找了我来。” 顾伯爷没好气地道。 “哦?方姨娘如此尽心尽力,真是难得。”顾云听笑吟吟地调侃道,“管得了账也办得好差事,还不回成天兴风作浪、恃宠而骄,这样的姨娘少见了。只是不知父亲当年究竟是做了什么负心之举,才叫姨娘寒了心,见了您竟如同见仇人一般?” “……大人的事你少管。” 顾伯爷有些不大自然地咳了一声,讪讪地道。 “那是,我一个小孩子家,哪里能知道父亲是上哪里惹了这么多风流债。”顾云听咧嘴一笑,“不过话又说回来了,我们府上这主母的位置空了这么多年,也不成体统,父亲何不就扶了方姨娘做正妻,也好绝了有些人不该有的心思?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