霆帝就算有心反驳,却也无法自证从始至终自己都保持清醒,跟没办法证明自己的病已经康复了大半。 这个女人平日在外人面前,戏做得足,霆帝暗自忖度着,也觉得靠这些办法根本不可能破开窘境。 场面有一瞬间的沉默。 “娘娘好威风呀,陛下亲自出面都解决不了的人,娘娘三两句就给办妥了?臣愚昧迟钝,一时之间,竟是弄不清楚我们霆国的江山,如今还是不是姓叶了。” 唐夫偃一眼瞥见西边骑着小马驹逐渐靠近的熟悉身影,总算是放下心来,语带嘲讽。 这话他实在忍了太久了! 总算能扬眉吐气了。 虽说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顾云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,不过是她自己说的,她没到之前别翻脸,那反过来说,不就是她到了就能翻脸了? 唐夫偃为自己的机制点赞。 “你!——”皇后语塞。 这是她最怕听见的一句话。 她想要的江山,是名正言顺得来的,而不是靠着皇后这个位置抢来的。 ——至少她希望在别人心目中是这样的。 唐夫偃不忍,她得忍。 “唐小将军这是什么意思?说话夹枪带棒的,是觉得本宫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不成?难道诸位是觉得,本宫不该处理那个欺君的奴才?”皇后克制着怒气,保持着得体的微笑,道。 “母后这一句话,偷梁换柱说得甚是漂亮,只是放在这会儿,倒是有些欠思量了。” 顾云听的声音是从皇后身后的位置传来的,慢悠悠吊儿郎当的,将纨绔习性展露了十成十。 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皇后皱眉,没来由地觉得大事不妙。 “父皇,云王有要事无法前来救驾,故而才将父皇所托付的要事转交儿臣,还请父皇勿要怪罪。”顾云听看着霆帝的眼睛,桃花眼微弯,意味深长。 “……无妨,云王妃来得正是时候。” 霆帝心里没底,此刻倒也云淡风轻地配合着。 “对了,父皇前几日托人送至云王府的东西,儿臣也都带来了,”顾云听绕过皇后,从袖袋中取出那只绣龙纹的锦袋,双手奉上。 “啊!是玉玺!”离得近的几位王爷与朝臣都是能人,纷纷惊呼,心底已经有数。 皇后能兴风作浪多时,本就是因为手中拿捏着陛下,又得了玉玺,这才揽走了朝中大权,他们不敢不忌惮。 可是一旦玉玺重回陛下手中,这皇后的所作所为,都不过是徒劳。毕竟皇后身后没有世家,母族也是她入主中宫之后才渐渐扶持起来的,询安公虽手握重权,文武皆有涉足,可与整个朝廷比起来,他手里的权力还不足为惧!哪怕是陛下真的要废了她们这一族,也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罢了! 霆帝好几个月不曾真正接触到这些事,被接连的变故弄得有些懵,一时也没伸手去接。 幸福来得太突然他有点儿措手不及。 “……” 实不相瞒,顾云听捧玉玺的手酸到想哭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