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 假装昏迷,这便是不争的事实。 女人一时无言以对。 “你糊涂!”男人恨铁不成钢,“你有孕在身,又从未被陛下冷落,更没有比你位高权重之人为难于你,你还有什么不满,有什么忍不得的?非要用自己亲生骨肉为代价,去除掉一个可有可无的人?!” “沈溪雪怎么会是可有可无的人!她明明不及我美不及我才华横溢不及我家世显赫!比起对陛下的用心,她更是比不上我!凭什么她区区一个美人,却与我分得同样的圣宠?!我不服!” 人若是妒忌起来,妒忌的未必只是比自己更好的人。 “……你做了什么?” “我——” 承认自己做了是一回事,是与否不过是一点头与一摇头的区别,可真要承认自己做了什么,一桩桩一件件详尽清晰地通过自己的口例举出来,那又是另一回事了。 “你还不说?!非要等陛下派人来提你去审问,到了天子驾前你才肯认是吗?!” “只是一个美人,陛下不会审我!”女人笃信到几乎疯魔。 “糊涂!”男人没好气地咒骂了一声,沉默了良久,才又问,“手脚都干净么?倘若留了证据,就算陛下不想处理,也迫不得已了。” 在蒹葭宫中会说出这种对话的,除了穆少婉父女,再也不会有第二对人了。 阿重虽不知这穆大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,但显然,事情和她一开始预想的完全不一样。 她还以为,这御史台出了名耿直的穆大人会因知晓此事而大义灭亲,谁知这所谓的忠正耿直之人,私下里也是包庇自家人的。 墙外两人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阵子,多半都是那穆大人在询问穆少婉一些事,然后提了一些对策,如有人问起什么问题她该回答什么话之类的。 过了片刻,门外的声音渐渐又多了,大概是她们说完了话,又召宫女们进来,为了避嫌或是其他的什么理由。 不过,这父女二人交谈之间,并未提起这个密室和阿重她们这些被莫名绑至此地的宫人们。 要么是穆少婉还有所隐瞒,要么,就是她也不知情。 …… 穆家父女二人争执之时,虽有意压住了声音,却因为情绪激动的缘故,还是让守在外间的几个宫女们听见了,好在那些人都是忠心之人,并不会向外多嘴。 穆少婉在众人回来之前又躺了回去,仍旧假装昏迷不醒的样子。都已经心知肚明的众人便有些沉默,殿内的氛围也越发尴尬起来。 “笃笃笃。”敲门声。 叫门之人像是有些着急,拍门声一声一声像是催命似的。大宫女愣了一下,环顾室内,并未发现什么不妥之处,才匆匆出去开了门。 门外站的是一队禁军,个个着乌甲配刀刃,身形挺拔似刀锋,面容冷峻如斧凿。 “禁军办差,得罪!”为首的青年率先说明来意,铿锵有力,字字掷地有声。 “放肆!”大宫女冷了脸,严声呵斥道,“我家娘娘今日方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