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何时准备的?” “瞧见娘子对于荷花节一窍不通,我便知道这些都该我来准备了。”李怀叙得意道,“谁说只有姑娘家才能准备荷叶包和荷花棕?我也能。” 他摇头晃脑,喜气洋洋地为公孙遥剥开一只赤豆沙馅的粽子,送到她的嘴边。 公孙遥伸手想要接过,却被他故意又挪了挪手,躲了过去。 他的眼睛在太阳底下,比粼粼泛光的湖面还要亮晶晶,带着莫名的期许看着她。 公孙遥顿了下,不确定地张嘴,饱含着赤豆沙的甜粽便自然而然地塞进了她的嘴里。 众目睽睽的,她耳根子就这般禁不住克制地红了起来。 粽子总算落到她自己的手里,她低头,只觉有无数道目光正炽热地盯着自己,足以叫她当众羞愧到无地自容。 李怀叙却不以为意,很快又给自己剥了一只,与她一道望着水波粼粼的湖面,细数着湖上的荷花与天鹅,喃喃低语。 两人互相靠坐在亭子的一角,一举一动皆与寻常的小夫妻没什么两样,玩玩闹闹,说说笑笑。 若非要说有,那便就是样貌的差距。 李怀叙的样貌自不必说,生来就是一等一的矜贵公子样,坐着不说话的时候,甚是能唬人; 而公孙遥虽称不上什么绝世美人,但在京中也实在是千里挑一的好看,标致的脸蛋与白皙的肌肤,再加上不说话时清冷又孤傲的气质,往那一站,便足够清尘绝绝,昳丽无双。 这样的俊男美女,一双璧人,自然会惹得过路的百姓多瞧两眼。 “幸好我与娘子成亲早,不然,若是叫其他人先见着了娘子,那有没有我的份还两说呢。”李怀叙早注意到了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,附在公孙遥耳边逗着她道。 公孙遥一手握着蝉月送上来的团扇,一手正捧着清凉解渴的龟苓膏喝,闻他此话,只差没把龟苓膏卡在自己的喉咙里。 她想嗔李怀叙胡说,但抬眼扫了圈四周,发现还果然有几个男人,正着急忙慌地低下了脑袋,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。 她一时语塞,默默又将目光落到了对面窸窸窣窣,正盯着李怀叙瞧的几个姑娘身上。 她们分别用团扇遮住了嘴唇,不知道在说些什么,但单单是那一双双流转的眼波,公孙遥便觉得,只怕七夕鹊桥上的织女都会比她们要委婉些。 不过大雍民风开放,这等事情倒也不稀奇。 公孙遥握着团扇柄,亦是颇为熟练地敲了敲李怀叙的肩膀。 “不及李公子你,走到哪里都有无数的姑娘家注目,还各个不俗,艳福匪浅。” 这话说的…… 李怀叙顿时福至心灵:“娘子吃醋了?” 公孙遥昂起下巴:“我有什么醋好吃?你敢看她们一眼吗?” “不敢不敢!”李怀叙立马情不自禁地笑开,“我家娘子已经是貌比西施赛貂蝉,旁人还有什么好看的?” 他真的是一张巧嘴,尽知道讨她欢心了。 公孙遥也扶起团扇遮住了自己的笑意,故意又给他出难题:“那你哪日若是真的找到了比我更好看的人呢?” 李怀叙一本正经地挡下她的团扇: “这辈子在我心里,能比公孙遥还要绝美的,唯有公孙迢迢。” “公孙遥若是连这等醋也要吃,那本公子就是真的没办法了。” 公孙迢迢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