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不会。 公孙遥知道,自己不会。 她只会更加怀疑李怀叙的真面目,想要知道他究竟多有本事,究竟用了什么方法,才敢在那么多人住的禅房外头,对那群刺客明晃晃地动手。 若说昨夜跟上山的护卫全都是他的人,全都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德行,那那群丫鬟呢? 蝉月对她是再忠心不过的,昨夜跟上山的另几个丫鬟,也都是家中带来的陪嫁,他到底用了什么法子,才能叫她们全都听不见声音呢? 她脸色苍白,疲累的脸上一点精气神也没有,一边麻木地搅动着手中的甜粥,一边再度细细地回想着昨夜发生的一切。 她记得,她昨夜被雷声惊醒的时候,头很疼…… “蝉月,我再问你!” 公孙遥一下醍醐灌顶,仿佛抓住了什么至关重要的线索,丢下手中的调羹,着急地握紧蝉月的手。 “你今早醒来的时候,可有觉得头疼?” 蝉月回想了下,道:“有。” 公孙遥眼睛瞪大:“那其他人呢?” “奴婢昨夜是同谷雨一个屋子的,谷雨今早起来的时候,也说头有点疼。”蝉月实诚道。 公孙遥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问题的关键,她好像知道,李怀叙究竟用的什么法子,才能叫所有人都听不到声音了。 “那你们有想过是何原因吗?”她又问。 蝉月道:“昨日大家上山,都淋了不少雨,都觉得是淋了雨的缘故。” 原来如此。 因为有淋了雨的原因做挡箭牌,所以即便是透过窗户放了迷香,也不用担心会有人怀疑到这上头。 公孙遥恍然大悟。 而且他们的禅房是皇家专用,一般寺庙安排人借宿,是绝不会将人安排在这附近,只要再派上护卫在四周看守,根本也不怕别人听到…… 水葱似的指甲掐着自己的掌心肉,狠狠地馅到最里面。 公孙遥再也无心用早饭,直接看也不看一眼地起身,径自往书房走去。 蝉月忙跟上:“小姐还没用早饭,这是要去哪?” 公孙遥不答,只是叮嘱她:“方才我与你问话的事,不许告诉任何人,李怀叙不行,惠娘也不行,谁都不行,明白了吗?” 蝉月惶惶不安,只觉得瞧着她的神情,似是要发生什么大事。 她一路紧跟着公孙遥,后知后觉发现她居然是在往她自己同李怀叙住的主院里走。 李怀叙的书房就在主院里头,公孙遥直接推门而入,回身拦住蝉月道:“你在外头等着,不论是谁过来,都一律不许进来。” 蝉月不解地问:“即便是王爷回来了吗?” 公孙遥心下一紧,不想会有这种假设。 她心烦意乱,知道自己如今没有时间耽误在思索这件事上头,没过多久便斩钉截铁道:“是,他也不行!” 她说完话,直接便将门板阖上,拴好门闩。 蝉月在外头替她看着,她自己则是穿梭在这间空荡荡的书房里,试图找出点什么东西。 这书房,她其实不是第一次来。 但的确是她唯一一次正正经经地来。 被禁足的那段时日,她同李怀叙被困在家中,实在无所事事。又正好那阵子,他们初圆了房。李怀叙便像是个刚破了戒的和尚,对一切的肉食都相当感兴趣,成日成日地捧着几本春宫图,每日换着花样与她纠缠,换着地方与她恩爱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