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意思。”祁羽用恰到好处的挑剔眼神上下扫了她一眼,“我对你没兴趣。” 菲安娜画得有些凌厉的眉倒竖:“我看你是敬酒不吃……哼,行啊,但你们今天要是不让我满意了,我有一百种办法可以在你们表演的时候,弄死你们。” “我跟你去。”罗飞飞抬起手打断她,“祁羽已经受伤了,放他休息,我跟你去。” “罗罗。”祁羽偏过头,皱了皱眉。 显然,如果现在不让她满意,她可以在之后一切高危表演的时候做手脚,对他们而言是个麻烦。 罗飞飞知道,祁羽是为了救他而对驯兽师下手,这才被她盯上,那么这个惩罚应该让他来担。 “你?”这回轮到菲安娜用挑剔的眼神上下扫过罗飞飞,半晌勉强道,“唔,也行吧。” 罗飞飞把小心翼翼躲在自己身后的露露交给叶以双,把祁羽又托付给崔子源扶着,往菲安娜那儿迈开步子。 刚走出两步就被祁羽甩开崔子源追上来握住胳膊:“别闹,我去。” “我没事,死不了。”罗飞飞回头对他温和地笑了下,“你肋骨都快戳进肺里去了,你才是别闹。” 肋骨戳没戳进肺里,祁羽也不知道,但确实从刚刚开始呼吸都带着铁锈味。 他握着罗飞飞胳膊的手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,跟罗飞飞对视两秒后,抬起头冷冷地看着菲安娜。 “团长你看他们,真是恩爱到让人嫉妒呢~”菲安娜娇笑着对上他冰冷的视线,“既然感情这么好,不如一起受罚吧?” “你看,何必呢?”罗飞飞笑着一根根掰开祁羽的手指,“一个人能解决的事,就不要连累两个人了。” 狮子和熊在菲安娜的示意下再次对几人低吼着威胁,罗飞飞从容地走过它们身边,它们立刻就挡在余下几人面前。 菲安娜笑容魅惑,朝他伸出一只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,罗飞飞犹豫了一下,慢慢抬手像是想放上去,却在触碰的前一秒突然改变力道,“啪”地用力打开。 菲安娜脸色一变,冷笑着上前用皮鞭将罗飞飞的手反绑住,推着朝后台走。 罗飞飞听见身后有不止一人在喊他,本来觉得没什么的,这样一来倒让他有种奔赴刑场的悲壮感。 到后台后,菲安娜就用黑布蒙住了他的眼睛。 视线被剥夺,其余感官就变得更加敏锐,他感觉到对方将他蒙眼布在脑后打结时故意离得很近,波涛汹涌的部位挤在他后背。 罗飞飞皱着眉往前移开:“你蒙我眼睛干什么?” 菲安娜在他耳边勾人地笑了两声:“当然是,干些有趣的事情啊~” 罗飞飞轻笑:“我对女人没兴趣。” 话音刚落,又是一条布狠狠地勒进他嘴唇之间,报复性地勒得他两颊发疼,在枕骨后打好结。 这下罗飞飞没法说话了,只能发出并不一定能听懂的呜呜嗯嗯。 团长的声音在不远处饶有兴趣地响起:“菲安娜,你还是这么会玩,这次准备把人丢到哪里去?” 菲安娜沉吟了片刻,似乎在犹豫。 她指尖带着尖锐的指甲挑起罗飞飞的下巴,端详了会儿带着愉悦的笑意说:“那些孩子,应该会很喜欢他。” 这马戏团内部也不知是有多大,按罗飞飞的感觉,似乎是一群帐篷连成了一片,被带着走了许久才停下。 当然,也可能是感官被剥夺带来的错觉。 罗飞飞的眼皮在黑布下眨了眨,睫毛扇过粗糙的布料发出只有自己能听见的轻细声响。 黑布遮光性很好,他只能隐隐感觉到极其微弱的光从它下缘照进来,但什么也看不见。 他感觉到菲安娜就站在自己身侧,刚想偏过头,后背被对方的手掌顶住,有尖锐的指甲隔着衣服刺得他生疼,接着用力往前一推。 罗飞飞不知道前方是空的,猝不及防被推落到坑里,手被缚在身后无法保持平衡,脸朝下直接摔下去,鼻梁骨都差点直接撞断了。 菲安娜在坑顶咯咯地笑起来,她看着罗飞飞艰难地用脑袋和膝盖顶着地面站起身,又小心翼翼地退到坑壁边缘,心情越发愉悦。 “我明天早上再过来。”她欣赏了会儿,抛下这么一句话,“如果你还活着,就算是让我满意了。” 如果罗飞飞不是被堵住了嘴,很想问她:我怎么觉得你更希望我死了呢? 菲安娜说着,手指圈在嘴唇边吹了个悠长的口哨,继而踏着高跟鞋,一路清脆地离开了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