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这种甩法吧?”季喻川抽回了自己的手,打量着张玉仪,她这次还真的是气急了,才会喊出这样的话来。虽然说跟她有那么一丁点关系,但是主要责任可不是在她季喻川的身上。张玉仪的刘海有一小簇有点儿弯曲,显得与一旁的很不同,像是被火烤过一般,可以想象那股焦味了。季喻川勾了勾唇角,低头掩饰住自己幸灾乐祸的神情。 “玉仪,你的头发——”终于有人开口了。 张玉仪对着光滑如镜面的墙壁看了一眼,又是一道刺耳的尖叫,她猛地跺了跺脚,也不再说季喻川什么,赶紧跑回了自己的房间。围观的人摇了摇头,心中也有了自己的猜测,瞥了季喻川几眼,便作鸟兽散了。 “喂,这是怎么一回事儿?”严女娣靠在了墙上,见人都走后,才伸了个懒腰,对着季喻川问道。 “我也不知道啊,我听到一声尖叫,出门就看见她在我门口了。自己梦游了还怪我咯?”季喻川耸了耸肩膀,一脸无辜。 严女娣挑眉道:“真这样?” 季喻川应道:“就这样呀,不然还能怎么着?难不成是我跑到她房间里把她给偷出来吗?就她那姿色,我根本就看不上。” “那我呢?”严女娣摆了一个妖娆的姿势,反问道。 季喻川抖了抖身体,白了严女娣一眼:“你可别在我面前搔首弄姿了,有多远就滚多远。”顿了顿,她又问道,“你男朋友呢?昨晚的夜生活过得怎么样啊?”季喻川不想八卦严女娣跟游敖之间的事情,可偏偏昨晚发生的,让她的心到现在都没办法安定下来。游敖是个危险的、不怀好意的人,至此可以完全确定了,作为严女娣的朋友,她打心底是希望这两个人不要在一起的。 “他?”严女娣挑了挑眉道,“我不知道,我昨晚是跟江如锦睡的。”以她们两的身份地位,根本就不用跟人挤一间。严女娣跟她讨论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后,随口提出了留在她房间继续夜话,她是开玩笑的,可没有想到,江如锦同意了。“我真的对她越来越感兴趣了。” “对谁?江如锦?”季喻川一脸嫌弃道,“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王,你不要忘记了,你是有未婚夫的人。” “……”严女娣叹了一口气,拍了拍季喻川的肩膀,语重心长地说道,“你跟网上的人一个德行啊,光是拉个手就能够脑补到结婚生小孩。我跟江如锦是纯洁的姐妹情谊,我昨晚问她有一样的坠子没,你猜她怎么回答的?” “说得是‘什么玉坠,都不会挑选主人!我也不要这劳什子了!’”话音才落下,季喻川就先扑哧一声笑了,“不对,不对,这应该是你的视角,江如锦不会这样说的,她应该回答‘这样的灵物,怎么能谁人都有呢’。” 严女娣白了季喻川一眼道:“你最近是在看红楼梦吗?你是疯魔了吗?江如锦会说出这样的话吗?” “反正就是‘没有’两个字咯。”季喻川笑应道,“可要是她没说出什么特别的话来,那有什么拎出来说的必要啊?对了,你昨晚一整晚都跟江如锦在一起吗?” “理论上是这样的。”睡着的情况谁也说不准,严女娣摸了摸下巴,又将话题给扯了回去,“我觉得她的身上是有玉坠的,只是不想让我知道。不过我都对她坦诚了,她为什么要隐瞒我呢?我又不觊觎她的那块玉坠。小喻川,你眼睛抽筋了吗?怎么不说话 ?”严女娣注意到季喻川突然变得难以形容的神情,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。 季喻川压低了声音道:“我觉得这些事情你可以当面问她。”只需要一转头,就能看见江如锦那冷然的面庞了。大体是昨晚发生的事情,季喻川对江如锦多了几分亲近,可也不代表着她爱看那张冷脸。秉着死贫道不如死道友的心思,她往后退了一步就缩回了自己的屋子,啪地一声关上了门。 “喂——你搞什么嘛。”严女娣一时摸不着头脑,一边嘟囔一边转身,猛然间装入了江如锦的视线,她往后退了一步,拍了拍胸脯,惊魂未定地开口道,“你怎么在这儿?你在这儿多久了?” “不久。”江如锦一直都吝于开口,她冰冷的神情只有在视线触及那块吊坠的时候,才多了一丝丝的暖意。若即若离的态度最是挠心,严女娣分不清江如锦的真实意图,她凝视着那张如冷玉雕成的面容,忽然间哑然。就算知道了多久那又能如何呢?她江如锦不会在意,更不会回答自己的疑惑。面对着季喻川时候的戏谑不见了,她发现自己整个人沉在了那双如黑山白水般分明的眼中,心绪渐渐变得迷茫起来。她像是落入了深涧的人,她找不到归处,或者说那儿才是她真正的归处。 * 直到拍摄结束离开了那怪异的羽山,季喻川都没有等到盛清如回来。她开始怀疑,自己经历的是不是一场幻觉,在看到了那盛清如坠楼后产生的一场幻梦,其实早就没有了这个人的存在?低落的心情如退却的潮水,季喻川一边思忖着过往发生的事情,一边走向了天圣娱乐的大楼。 来来往往的人总比上一次的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