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喻川的心思被一眼看破,她也不觉得羞愧,一摊手耸肩道:“你出钱,我帮你请大师超度这不是一件很合理的买卖嘛?至于你剩余的财富,都留给我,逢年过节我都给你烧你需要的物品,像是你的亲人一样。当然了,你要是需要,我每天都给你上一炷香。” 盛清如淡淡地说道:“全捐了,我之前立过遗嘱。” 一句话打破了季喻川的幻想。 “所以说你是穷鬼咯?”季喻川立马就收起了自己的笑容,不满地瞪着盛清如。 “你不也是?”盛清如白了季喻川一眼道。 “我是人,就算是穷,那也是穷人!”这句话让季喻川起了警惕心,她立马从沙发上弹跳起来,瞪着盛清如一脸戒备。难不成她要暴露鬼的本性将自己一并扯入到地狱中?在四周巡视的目光寻找着可以稍作抵抗的武器,最后视线落在了那夹在沙发缝隙中的十字架项链。她露出了一抹讨好的笑容,又慢慢地坐了回去,扭动着屁股,放在身后的手则是偷偷地去摸那十字架。 “季小姐,你得痔疮了吗?”盛清如双手环在胸前,她垂下了眼睫,淡淡地说了一句。 季喻川差点被她这句话气得跳起,可是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必须要保持微笑,直到她摸到了那十字架项链,猛地朝着盛清如眼前一摆,喊了一句:“受死吧,妖孽!” 盛清如看向季喻川的目光就像是看一个精神病患者,半晌后才撇了撇嘴道:“季小姐,这是在你家里,不是在剧组,请你不要演戏。再者你这浮夸的动作和表情,说你是演员还真是抬举你了。” “……”又是一波无情的攻击,季喻川不信邪,她拿着项链在盛清如的眼前晃了又晃,最后忽地感觉到手背覆上了凉意。她的身子在颤抖,连带着视线都似抖动起来一般。她被盛清如抓住了手,她被一个女鬼抓住了手。不是想象中那种如冰雪般的刺骨寒凉,而是一种温润如美玉般的凉——脑海中划过了这个念头后,她终于如愿地晕过去了。 “为什么会是这个二傻子?”盛清如不耐地嘟囔了一句,她没有立马就离去,反倒是把晕倒时额头磕在了茶几上的季喻川给抬了起来,丢到了沙发上,静静地坐在了她的身边等待着她醒来。 季喻川是被额头上的胀痛给催醒的,她还能记得自己撞到茶几上的事情。原本只是隐隐作痛,可刚才的感觉分明是被人故意重重一按,这个嫌疑自然落在那在一旁打坐的女鬼身上。深呼吸了一口气,季喻川的眼角跳了跳,她问道:“你怎么还没有走?你到我家到底是为了什么啊?你是自己跳楼的嘛?还是说有人谋杀你?难不成你想让我帮你找出凶手,了结遗憾?” “你比刚才聪明了点,只不过还是猜错了。”盛清如笑了笑,她伸出手在季喻川的额角又是一按,听见她“嗷——”一声惨叫,唇角那抹恶劣的笑容越发扩大。 “那你是怎么死的?”季喻川小心翼翼地捂着额头上的伤口,偷偷地觑了盛清如一眼。网上流言纷纷莫衷一是,其实她对这件事情也很感兴趣呢。 “喝了点酒,失足坠下高楼,你有意见?”盛清如睨了季喻川一眼道。 “没有没有。”季喻川赶忙摆摆手,见盛清如目光一凛,立马又遮住自己的额角,腆着笑脸说道,“盛小姐,既然您没有需要我帮忙的,那您留在这里有什么必要呢?我这儿要什么没什么,我看您——”快走吧快走吧!季喻川在心中不知道下了多少逐客令。 “你以为我想留在你这破庙里?”盛清如的目光在四周扫视了一圈,最后又落在季喻川的身上,毫不掩饰眼神中以及言语里的嫌弃。 虽说临海别业是富人区,可是和影后大人居住的高档别墅还是有点区别的——季喻川在心中安慰自己道,可是还是忍不住生气。既然这么嫌弃,还赖在自己家中做什么呢?任谁看到一只鬼都会吓惨的好吗?她盛清如嫌弃小地方,她还不想让她上门来呢!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 盛清如没有回答,她凝视着季喻川的视线变得柔媚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