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开始是小小的低泣声,最后是大声的哭声,犹如受了委屈的孩子,要把这几年积存下来的眼泪全部流完。 俞子叙只是沉默的将她搂入怀,用他的体温温暖着他。 一只大手轻拍着她的后背,任由宋秋竹宣泄着自己的情绪。 哭吧,哭个够吧,将心底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哭出来,擦干眼泪之后,就安心当他最美的新娘。 不知道过了多久,宋秋竹平静下来,眼睛都有一些红肿。 她接过俞子叙的手绢擦干眼泪,眼神有一些躲闪,是不好意思。 她居然哭成这样,俞子叙会不会嫌烦? 再抬起头,看到俞子叙的深色西装,因为布料吸收了她的眼泪的原因,那里看起来比别的地方更深。 宋秋竹脸颊很红,不知道是哭的,还是别的原因。 俞子叙托起她的下巴,轻轻一吻。 “走吧。” 宋秋竹乖顺的跟在他的身后。 “牵着我的手。”俞子叙将手伸过来。 看着俞子叙的大手,宋秋竹毫不犹豫的将手伸了过去。 他的大掌温暖又干燥,给人坚实的力量。 宋秋竹本来就惴惴不安的心,这一刻获得了奇异的平静。 一纸证书,他们的夫妻关系被法律承认和包护。 一场婚礼,将向世俗宣告,她就是他的妻,他就是她的夫。 俞家老宅 刚从国外回来的俞博超,不顾佣人的阻拦,一股劲儿冲进屋。 俞老太太正在喝茶,不慌不忙,见俞博超冲进来,她连眼皮子也没掀。 俞博超许是从哪里正快活回来。 五十多岁的年纪,保养得像四十多岁。 虽然外面女伴不断,但俞博超也并不算纵欲。 比起其他被美色掏空的男人,俞博超外表看起来温尔文雅,在一众迷大叔的女孩子中很有市场。 前一时间在国外旅游,顺便谈了几笔合作。 是的,俞博超不只是混吃等死,他也有自己的生意。只是自己的生意,根本撑不起他的挥霍。 在风胜集团,每年的分红,才是他的大头。 这也就是他不敢怼自己儿子的原因。 谁敢怼自己的衣食父母。 儿子领了证,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,儿子要办婚礼了,也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,他居然连个请帖都没有?敢情他混得连外人也不如。 回到家里,连自己的家都没回,他就来俞老太太这里了。 “妈,你看看子叙办的什么事情啊。结婚这个大事没跟我商量一下就算了,现在要办婚礼了,我怎么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?” 俞老太太放下茶杯,老眼昏花不代表她头脑糊涂。 “博超,你坐着说话,走来走去晃得我头晕。” 俞博超讪讪地坐下。 他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。 他也不客气,拿过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一口喝干。 “妈,你也不管管子叙。你说他娶的什么妻子啊。一个破落户,我提都不好意思提。别人都在问,子叙是不是有什么英雄救美的情结,怎么就挑的这样一个妻子。没见得宋秋竹有什么过人之处。” 俞老太太冷淡的眼神瞥过来,眼神锐利,俞博超只觉得被噎得一愣,后面的话都忘了词儿了。 别看老太太慈眉善目,以前也是巾帼不让须眉的主,做事雷厉风行。 她跟俞老爷子当年夫唱妇随,一个唱黑脸,一个唱白脸…… 夫妻俩是商圈的佳话。 现下俞老爷子去世几年,那余威都还在。 “管?你何时管过阿叙,尽过当父亲的责任?现在他成年了,你还有什么权利管他?别说秋秋没有什么不好,就算秋秋不好,只要我们阿叙要认,那我们也得认了。你不要想着摆当公公的谱。过年的时候人去哪儿了?” 一席话,说得俞博超讪讪的。 他是没脸没皮,活得没心没肺。可是俞家的家产也够他们父子俩挥霍了。 至于孙子长大以后的事,他才不想那么多。他也得能活到那个时候才行。 “我们俞家还需要找门当户对的来提高身价吗?你看看阿叙,他以前不一样一个人把风胜撑起来了。现下找妻子自然是找他喜欢的。秋秋这丫头,不要看她的家世,她本人就是很不错的。只要阿叙喜欢,你有什么权利表达不满?” 现下俞子叙已经强大到不需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