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问:“怎么了?你一上了车,就心事重重的样子。” 明明在俞家老宅,挺高兴的嘛。 “没什么。可能是人老了,就爱多愁善感。秋秋这事情是解决了,我心头大石总算落下了一半。就是健柏那里,那个不肖子!” 提到宋健柏,宋老爷子是恨铁不成钢。 宋老太太试探地问:“你看,是不是可以找子叙帮帮忙?”俞子叙是经商奇才,手下的团队,据传有起死回生的本领。 宋健柏经营不善,换个团队帮衬一下,一定可以扭亏为盈。 再加上今天晚上她看着俞子叙对宋秋竹的千娇百宠,那上心的样子,完全不是作戏。 只要宋秋竹肯开口,事情就解决了大半。 “明天秋丫头回来,把健柏梅芝他们一家三口也叫回来,我有话对他们说。”宋老爷子明显不想多说,宋老太太叹了一口气。 老的倔,小的也倔。 她觉得,不管怎么样,宋健柏也是宋秋竹的父亲,父亲好了,她这个做女儿的,也多了一个依靠。 晚上,两老躺在床上,宋老太太叹着气,辗转反侧难眠。 宋老爷子伸出手,拍着她的背,说:“生气了?不高兴了?阿绢啊,健柏不是经商的料。他二十多岁毕业,我亲手一把手的教他,你看他学到了什么?后来我身体不好,公司交给他管,盈利了吗?这些年一直在亏损,现下已是无力乏天了。一个人不擅长做的事情,现在经由了二十多年的时间来证明,难道还不够?你还对他抱有期待?” “不是我看不起自家儿子,也不是我看轻了他,我们宋家的产业,到了他这一代,注定是要败没了。没有就没有,儿孙自有儿孙福。你看秋秋,嫁入的是豪门世家,那又怎样,她对经商不管兴趣。也正正好,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。以后两人之间婚姻能走到哪一步,也不是你我能管得了的了。” “至于健柏,他只要后半生老老实实过日子,也能安稳度日。梅芝母女,就算不甘,他们娘家也奈何不了。梅家也不过是一般的生意人,开了几家玉器行,就以为可以操纵我们宋家了?她是做梦!你看吧,最近她都没有再过来我们这里了,至于在筹划什么,谁知道呢。” 宋老太太静静听着,道理不是不懂,只是有点不甘。 若宋秋竹没有嫁这么好,可能她还不会心存幻想。 只是,被宋老爷子这利害关系一说,她这一点不甘心,也只能随之而去,不然,又能怎样。 宋秋竹和俞子叙回到风苑,天已不早。 宋秋竹逃也似的要上楼去。 “阿叙,我去睡觉了。” 她走到自己的客房,却发现俞子叙亦步亦趋。 见她拉开主人房隔壁的房间,俞子叙唇角含笑,眼神如火在烧:“阿竹,你走错房间了吧?” 他们已是夫妻,已做了最亲密的事情,还应该分房睡? “又或者,我们才新婚,你就要冷落我,分居?”俞子叙的声音像是听起来有点幽怨。 宋秋竹全身抖了一下,有点头皮发麻。 呃,下意识的条件反射嘛。 她在俞子叙的目光中,硬着头皮,才迈动了一步,就被俞子叙一把抱了起来。 宋秋竹惊呼了一声,伸手勾住了俞子叙的脖子。 俞子叙的目光灼灼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