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嫂子,东吕余一是你男人,你当然什么都向着他了。”沈谦和撅起嘴冲她一说,心里很不痛快。 兰子月也不生气,继续道:“你也知道我一向帮理不帮亲。你大哥心里举荐你去当这个监督官,是相信你绝对不会偷工减料,你想呀!要是选的监督官是个像马广盛那样的。到时候可得死多少老百姓……” 道理沈谦和心里都清楚,不过他还是不愿原谅东吕余一。 吃晚饭时都不愿跟他同桌,单独坐到一边吃饭。 好在最近沈家二老去寺院礼佛,没瞧见这一幕。 不然又该担心他们了。 兰子月端着饭碗坐过去陪他一块,沈唯良有样学样也坐过去。 接着是苗淼。 刑刑看了一眼也想过去,却又不想让东吕余一尴尬。 便硬着头皮继续跟他一块吃饭。 夜深人静,兰子月回屋发现一向早睡的东吕余一还睁大着眼。 “子月,我这次好像错的很过分,谦和不愿搭理我是我活该,我、我——” “知道错了就去道歉,不是这么简单的道理也要我教你怎么做吧! “道歉!我东吕余一是给人道歉的那种人嘛!我才不去呢!” 他强调完,卷了一条被子躺进床铺最里面休息。 他和兰子月作息时间不一致。 兰子月几乎每天都是一更天才休息,四更天就起来。他精力没她那么好,再加上十多岁时受过不少刀伤,没特别的事,他一般都会选择在又戌时三刻休息,四更天起床。 而后他们商量好,东吕余一睡里面,兰子月睡床外。 这样就算睡觉时间不一致,也不会给彼此带来困扰。 知道他心情不好又好面子,兰子月转过身抱住他,“君御,谦和是真的很敬重你,你心里怎么想的应该跟他说清楚,而不是憋在心里……” 清早,沈谦和早起去工部报到。 回来时兰子月已给他做了一大桌喜欢吃的饭菜。 还送给他一本书工具书。 “快打开看看。”兰子月说。 他拿起来一看,全是关于修建水车需要注意的事项及其如何烧砖块。 他这几天恶补关于水车和修筑河提的知识。 工部那些书写得很浅薄。 询问那些个工匠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 可这书不一样。 写的很详细,嫂子也将尺子的单位换算成青璇的数值。 他不知不觉看入了神。 “二哥,你在看什么?”沈唯良进屋带来一股不和谐的味道。 苗淼嫌弃地将他推出去,叫人在外面给他摆上几道菜。 “唯良,你下次验完尸后,能不能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回来。要不然你洗个手也行,你难道嗅不到身上的味道?”苗淼是大夫,见过的死人不必他少。 腐败的气味嗅得多,也闻习惯了。 不过眼下是饭点,他还想好好吃一顿饭。 “没呀,我洗过手了,还臭吗?”沈唯良闻半天自个身上的味道。 很无奈地冲他解释着,还叫身后的大瓜小瓜作证,证明自己是个爱干净的年轻人。 “你要不信,问下力总管他们——”苗淼这一喊,力总管几人忍住臭味放下鼻子。 他刚想说话,被熏到不行,连忙跑开了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