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来做什么?”沐中成没好气地问,转头时却因为动作太大而扯到了伤口,痛得他龇牙咧嘴。 君长戚笑笑,看了绑着的左苓和沐中成,说:“自然是来关照关照二位,想当年二位在战场上威风四方,却不曾想到会落到如今这般田地吧?” “怎么?你是来替那个南禹安游说的?” 左苓歪了歪脑袋,像个发现新米粒的小鸡仔。 虽然这比喻很奇怪,可君长戚总忍不住往那个方向想。 左苓看了拧眉沉思的沐中成一眼,笑呵呵地道:“这老东西被自家君王伤透了心呐,想必是不会接受这游说的。可我不一样,我还年轻,嘿嘿。” 一副十足的流氓样,沐中成感觉自己被人重重给捶了一下,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。 “怎么啦?生气啦?”左苓明知故问。 沐中成咬牙切齿,恨不得把对方的脑袋给咬下来,“少说两句你会死吗?闭嘴,你这家伙活该被打这么惨。都要死的人了,省些力气不行?” “不行不行。抱歉啦,我嘴巴闲不住,你也不能给我缝起来不是?”左苓恨不得气死对方似的,笑着说:“还有啦,谁说我一定会死?你真是老糊涂,我都说了,我手里还有南禹安要的东西呢。” “你这个偷儿……” “你也是个偷儿!” “你……无耻如斯,当心不得好死!” 左苓认真的点了点头,“我会当心的。” “……”沐中成觉得那口老血直冲脑门,天灵盖要炸了似地,突突地疼。 有传言说,只要和左煜打战的人,先动手的一定不是左煜,可胜利的一定是左煜。现在他是明白那些对手为什么会输了,这家伙光靠一个嘴巴就能气得人眼冒金星。 君长戚默默地看着二人你来我往,也不阻止。反正他也只是想来看看左苓如何了而已。只不过现在他放心了,她的战斗力还在,只要还能气死人,那她就死不了。 正互相嘲讽的两个人都没发现君长戚已经准备离开,他起身,看了眼侧边牢房里关着的沐中成的一双儿女,蓦地笑了。 那个女人真是蠢,根本不是做探子的料。亏得主子这么信任她,却不想她却陷在沐中成的柔情里。如今死了,正好可以切一切主子和沐中成的关系。 沐中成这个小泥点,溅不到主子身上。 …… 罗府内。 这几日,罗君斐怎么也没有要读书的心思。心里那股烦躁,反倒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演愈烈。 自从沐潇湘,现在是左苓了。自从左苓出事后,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。她来到南荣这么长时间,有那么多的机会杀掉沐中成,可是都没有动手。 唯一一次动手也只是恐吓恐吓沐中成,那次还搭上了罗家的天上赌坊,虽然没什么大的重创,却也足够人担心一把的。 如今南荣上下都是声讨左苓的呼声,罗家更是做出应对。倘若左苓不死,只怕这南禹安得倒台。做出这判断不是没有道理,毕竟过了这么久都不见南禹安动手,这不是南禹安会做的犹豫,人人都知道他对左苓的恨意不比南禹民少,可是到现在都没有动手,看来是还有什么事拖着他。 让他不能动手。 又或者不敢动手。 罗君斐能想到的答案只有一个,根据前几日沐府全府被拘,蓝衣少年需要的东西,以及游街时左苓嘴角的自信笑意M.ZZwTwX.COM